趙鴻見到皇甫雲鶴時還是稍稍吃驚了一下,畢竟他這個比自己年輕不了多少的外甥,與他的關係關不算好。甚至有些生疏。
他不像皇甫容嵐,經常淘些市麵上的稀罕玩意就能哄得眉開眼笑。反而每次相見都黑著一張臉,皇後姐姐雖然也屢屢暗示讓自己與他好生相處,他畢竟極有可能是未來的帝王,可是皇甫雲鶴從來沒給過他靠近的機會。
所以,在大理寺見到他,還是讓趙鴻有些意外。不過隨即他便笑了,不管怎樣他也是自己的外甥,想來皇姐不方便,讓太子來替自己撐腰,也是十足的麵子了。
“參見太子!”想到這裏,趙鴻立馬給皇甫雲鶴行禮,而大堂上坐的吳德昕隱隱有些掛不住了。
畢竟不是私下,這是在大堂,一幹大理寺大小官員,衙役都看著,他隻見到太子,對他這個大理寺卿視而無見,未免太沒麵子。
皇甫雲鶴一抬手:“國舅免禮。”語中並不見親熱之意,反而透著公事化。
趙鴻並不覺,昂首而立,才倨傲的抱拳與吳德昕見了禮。
吳德昕當然是忙不迭地回了禮,皇甫雲鶴心內卻十分不喜。他這個舅舅仗著國舅的身份,沒少在外麵招搖,這樣明目張膽地不將朝廷命官放在眼裏,他以為是得了臉,實則是給母後和他這個太子蒙羞。
趙鴻顯然並未看出皇甫雲鶴的臉色,其實他甚至認為太子也自己的晚輩,也要聽他姐姐的。若沒有皇後,太子什麼都不是,所以心中多少藏了幾分不將皇甫雲鶴放在眼中的心思。
再一側目,見沈靈溪端坐一旁,不由有幾分怒意,不等吳德昕開口,便低喝道:“吳大人,犯人還有座位,你這大理寺卿倒是寬厚!”
吳德昕一聽,忙道:“快給國舅看座。”
一旁有差人忙跑去後堂給他搬來一把椅子,趙鴻落了座瞥了沈靈溪一眼,陰陰道:“五小姐真是掂不清斤兩,這堂上豈有你的座處?!”
沈靈溪放鬆地往椅背一靠:“哦?國舅爺倒說說看,怎麼你坐得,我就坐不得?莫不是皇後娘娘許了您特權?”
趙鴻洋洋得意,這不是明擺著嗎,不用皇後許他特權,他站在這這玉梁哪個朝官不得讓他三分。
可沈靈溪的話堂上其他人聽了莫不是眉頭輕皺,趙國舅這般作派是應承了她的話,那豈不是擺明承認皇後娘娘縱容他可以淩架於百官之上。
“你即是知道,還不站起來!”趙鴻挑釁地盯著沈靈溪。
沈靈溪微微一笑:“小女自然沒有娘娘許的特權,可也不能站起來。”
“五小姐這是耍賴嗎?這大堂之上豈能容得!”趙鴻朗聲望向吳德昕。
吳德昕額頭冷汗直冒,再看看一邊的皇甫雲鶴沒什麼表示,便也杮子撿軟的捏,板著臉望向沈靈溪道:“五小姐,請吧!”
趙鴻陰笑著:“五小姐,請吧!”他頗為自得地作了個讓沈靈溪站起來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