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楓雖然在心裏一再安慰自己,她還未發育,沒什麼好瞧。可光是想象她的樣子,就讓他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一把被子拉過來將人裹了個嚴實,才敢睜開眼睛。看她睡得依舊不安穩,慕之楓便握了她的小手,才慢慢感覺到她放鬆了些。
聽著她呼吸均勻了,慕之楓再看看自己,袍子濕了大半,身上的傷淹了水,又有血淌了出來。還有腰上那處劍傷,剛剛又被她的小爪子撓開了。肩頭還添了一處血痕。
哎~慕之楓笑得無奈,卻還是無限溫柔,輕輕俯身吻了她的額頭,才起身準備離去。
沈靈溪像垂死之人握著救命稻草一般,他抽手而去,她便陡然心驚。睡著的小臉緊張起來,小手在半空中揮舞著,口中不斷囈語:“別走,別走,我害怕……”
慕之楓身子一僵,心瞬間便揪了起來。她在害怕,隻有在睡夢中她才肯放下她的偽裝,表現出她的恐懼與無助。可就是如此,她才讓人更心疼。
看著她的小臉雪白的皺成一團,不斷在空中摸索的雙手。慕之楓心中的殺意又一次毫不掩飾的現出,沈府的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他脫去外麵髒汙的袍子,靴子,毫不猶豫地上了床。慕之楓覺得自己很磊落。隻是師傅哄害怕的徒兒睡覺而已,也沒什麼驚世駭俗。
再說她一個柔弱的女子這般哭求,他怎麼能坐視不理。
嗞,扭到了身上的傷口,那些沒處理的傷口真討厭,讓他找不到一個舒服的姿式。也許摟著她是個不錯的姿式,慕之楓略一琢磨,就把人抱了過來。
嗯嗯,果然舒服多了。注意力都集中在懷裏的小人兒身上,傷口果然不疼了。而沈靈溪許是感覺到他那側的溫暖,還很配合地朝他挪動,緊緊貼著他,往他懷裏鑽去。
難不成是她想通了?慕之楓有些自戀,可她身上的藥味鑽進鼻子裏,他才想起,她剛剛泡的藥浴中,必然是加了安神之物,才會讓她睡得如此沉。
沈靈溪太倦了,身邊有個又溫暖又舒服的抱枕,便自動貼了上去還緊緊抱著。大小型號都很適合,她圈著他的腰,一隻腿也不老實地搭到他身上,這是她的無敵舒服睡姿。
隻是苦了慕之楓溫香軟玉在懷,一低頭便能聞到她呼息的馨香,腰上一條柔軟的藕臂,心癢的撫摸不禁讓他的腰肌一陣陣收緊。最要命的是她居然把腿搭上來,大腿內側在他身上時不時的蹭上一蹭,讓他不由浮想連翩。
他雖然受著傷,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此時,也不再沾沾自喜,這明明就是酷刑。饒是他自詡超強的自製力,在這小丫頭麵前就生生失了底氣。
慕之楓長長籲了口氣,心中默念淨心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可是色心已起,豈是那麼好壓得下?懷裏一點不空,明明一個出水小美人,甚至有那麼一瞬邪惡的念頭占據了主導。
反正他要定她了,何時合適都不如現在合適。待她醒了,生米煮成熟飯,豈不更容易了?
不不不,他怎麼能這麼卑鄙,大事未竟,他的未來還充滿著未知,他怎麼能用這樣卑鄙的手法將她的未來與自己的危險強行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