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蘿頓時笑開了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雖然她並不缺錢,但這便宜自然是不占白不占。
一旁的阮玉釧無力歎了口氣,“你呀,還慣著她,回頭還不知道會捅什麼簍子出來。”
陳青蘿吐了吐舌頭,嘻嘻一笑。
三人說笑正歡,而那之前跟著那丫頭一起過來的青衫侍女則一臉踟躕地站在原地,想離開,又不敢,不走,卻又著實尷尬。
沈靈溪雖不打算為難一個侍女,但剛剛的事實在讓她惱火,因而不冷不熱的對那侍女道,“你們平日裏就這樣招待顧客的?慕之楓倒是管的一幫子好手下。”
那侍女本就有些懼怕,此時聽聞沈靈溪用如此輕描淡寫的口氣提起自家主子,臉色更是煞白。她就是再傻也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既然能用如此淡然的口氣提起自家主子,自然和自家主子交情匪淺。
沈靈溪提慕之楓並不是想炫耀什麼,而是有些氣不過。她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氣什麼,隻是覺得,剛剛那丫頭說起她家主子都有優先選擇的那一句說不出的刺耳!她並不認為那丫頭會無緣無故的信口開河!
之前捧著首飾進來的那青衫侍女一直沒開口,此時聞得沈靈溪如此說,不由多看了沈靈溪一眼,隨後她猛地想起之前主子身邊的大頭領低聲囑咐她的話,頓時感覺自己好似明白了什麼。
她忽地朝沈靈溪欠了欠身,恭聲道,“小姐勿氣,我家主子從未吩咐過給任何人優待,先來後到也一直是我們店裏的宗旨。隻是,”她微頓了一下,“主子平日裏並不常來店裏,而這京都貴人很多,非我等能隨便招惹的,掌櫃的為了和氣生財這才有了這不成文的規矩,主子對此卻是不知。
這侍女雖是在解釋,字裏行間的卻隻有一個意思,剛剛那什麼小姐跟她家主子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沈靈溪聞言不由細細看了那侍女一眼,那侍女卻隻低眉垂眼,一副恭順模樣。
沈靈溪撇撇嘴,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也不知信了沒有。
“剛剛那丫頭開口閉口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的,到底是什麼人?”一旁的陳青蘿忽然想起什麼,開口問那侍女道。
“是南臨國的使臣文淼淼小姐。”那侍女恭敬回道。
之前陪著那丫頭一起進來的青衫侍女小聲補充了一句,“今天太子殿下也陪著文小姐一起來了。”
陳青蘿本來聽說是文小姐還在撇嘴,此時聽聞還有太子,不由下意識的看了沈靈溪一眼。
沈靈溪見狀有些好笑,“你瞧我做什麼,你不是從來都天不怕地不怕的麼。”
陳青蘿聞言哼了一聲,正待說話,便聽門口響起冰霜般清冷的一聲,“本小姐道是誰,原來是你們!”
想來是因為直接從包間裏氣衝衝趕過來的緣故,文淼淼並未戴紗帽。但她身後跟了一大群丫頭為防她被人看了去,俱是密密地圍在了她背後。乍眼看去,黑壓壓的一群人,十分的有氣勢。更何況她身旁還站著一個一看就十分有身份的護花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