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是我錯怪夫人了!今日是我莽撞了!”那名單上,一個個的名字都好好的羅列著,甚至連家世、性情、年歲如何都是寫的清清楚楚,一看就是用了心的,沈鶴智相信了李婆子的話,以為自個兒是錯怪了阮氏,急忙伸手將她扶起。
阮氏知道自個兒翻身的機會來了,並沒有因此大吵大鬧,反而是抹著淚哽咽道:“相爺,妾身與您夫妻二十載,本以為是心有靈犀,有些話是不必挑明的,可不成想,原來妾身在相爺的眼中,便是那種隻會含酸拈醋,苛待庶子庶女的惡人嗎!”
演戲是要做全套的,阮氏哭的傷心至極,沈鶴智見了不免更加愧疚,先是將李婆子等一應侍女喝了出去,隨後便軟言軟語的哄了阮氏好些時候,這一會阮氏也學聰明了,哭了一會兒之後便勉強睜著紅腫不已的眸子道:“妾身自知如今已經不得相爺喜歡了,罷了,與其留在相府讓相爺不喜,還不如自請下堂,可隻有一條,看在咱們的夫妻情分上,求您莫要對佳兒和文煊心生厭惡。”
“夫人說的這是哪裏話!”阮氏的這一招以退為進果然是高明,沈鶴智立時強硬的按住她的肩膀道,“你是這府中唯一的女主子,誰人都不能替代你的,快別鬧了,免得下人們看了笑話。”
阮氏這才不做聲了,卻仍舊一副委屈模樣。
沈鶴智歎了一口氣,當著阮氏的麵兒拿過名單仔細瞧了一瞧,果真看到不少良配的公子,“夫人有心了,不知對三個丫頭的婚事現在是否有了定論?”
“不曾,還得好好研究研究,再者,佳兒為長姐。總得等她的婚事成了才能為三個丫頭盡心,不然便是齊王府都要怪罪我們的。”
這話說的很是,沈鶴智也沒有意見,他故作思索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出聲道:“我聽說吏部侍郎的第四子是個極好的,那孩子我也見過幾麵,覺得和四丫頭很是相配,不如就給四丫頭定了他吧!”
阮氏狐疑的看了沈鶴智幾眼:“佳兒走了還有三丫頭,老爺便是再著急,也不能越過三丫頭去啊!”
“這個是自然,你心中有數就好,這門親事我已經和吏部侍郎親自商談過了,他那兒子也是庶子,人也很是老實,夫人心中有數就好,日後也隻需要操心二丫頭和五丫頭。”沈鶴智到底是老謀深算的狐狸,撒起謊來是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阮氏原也沒打算在這件事上費心,再者,她針對的也隻是靈沈溪一人,至於沈怡溪和沈悅溪怎麼,那可全然不在她的計劃之內,左右是兩個庶女,她原想隨便選個人一副妝鸞陪嫁得了,如今既然有沈鶴智做主,她也樂得清閑。
“相爺既然是這麼說,那便這麼定了,其她兩個丫頭的婚事,相爺可有計較?”阮氏故意試探性的問了沈鶴智一句,怕隻怕和四丫頭一樣,早早的替那個小賤人也定好人了。
沈鶴智沉默半響,然後才開口道:“也沒好生想,三丫頭也就罷了,可是五丫頭那裏,你卻要花心思,好歹是縣主,不嫁與王侯將相,也得是豪門之家的嫡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