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幾日秋姨娘為了各家夫人小姐入府拜賀的事兒忙點是焦頭爛額,如果阮氏在此刻做上一些手腳的,反倒不是美事了。
“那靈溪以為該如何去做?”沈鶴智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
“既然父親問了我,那我便說,至於合不合適,父親還得自己定奪。”靈溪笑了一笑,狀似不經意道,“反正宗祠的日子也不是那麼難熬,至多父親就吩咐人好茶好飯的伺候著,也不差這幾日的時間,不如就等到拜賀那日再讓夫人和大姐姐出來主事好了,如此豈不是也讓她們省心了不是!”
這樣,也能斷了阮氏那些不該有的心思,至於到了拜賀那日又會如何,靈溪倒是不擔心了,畢竟,阮氏的一舉一動皆是代表著相府的臉麵,到時,不用自己說,沈鶴智也會再三的約束她的,更何況,阮氏也不至於愚笨至此,在諸多夫人和小姐麵前自降身價開這樣大的玩笑。
沈鶴智仔細想了片刻,似乎也頗為認同,於是此時就這麼定了下來。
而消息傳到阮氏母女耳中,自然又是一番咬牙切齒。
“可惡,定是那小賤人在爹爹的耳邊吹了風,不然爹爹怎麼忍心把我們關在這樣的地方!娘親,您趕快想個辦法啊,女兒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了!文煊也真是的,他怎麼就不能想想辦法救我們出去!”又是氣惱又是埋怨,沈佳溪的麵容上寫滿了蠻橫的表情,呆在宗祠這幾日,雖然有小丫頭盡心的送來好茶好飯,並未有半點兒的苛待,可她的心裏始終就咽不下這口怒氣!
她可是堂堂的相府嫡長女,未來的齊王世子妃啊!怎麼能敗在一個臭丫頭手裏?早知道這樣,就該早早的將那賤丫頭打死!
阮氏心中的憤怒並不比沈佳溪少,隻不過她到底是比自個兒癡長了許多年歲,又掌管相府多年,想法自然不會如此幼稚,也更加能耐得住性子。
“急什麼,隻要娘親當家主母的位置還在,那丫頭就翻不出什麼浪花來!”阮氏的唇角漸漸地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娘,您有什麼好主意了?”眼前一亮,沈佳溪急不可耐的問到。
阮氏的笑容更加詭異:“那丫頭的年歲也大了,別說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主,便是郡主公主也是要議婚的,趁著這一次拜賀,一定有不少世家夫人想與咱們相府結親呢!”
“娘親,您莫非是昏了頭不成,那賤丫頭如此對您不敬,您反而要替她議婚!”沈佳溪瞪大了眼睛,失聲驚叫出來。
阮氏不由地撫了撫額頭,看向沈佳溪的目光中不由地夾雜了那麼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佳兒,你實在太衝動了,這般莽撞,以後嫁入齊王府,你將如何立足?”
想她聰明一世,怎麼自己的女兒反倒是個糊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