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下,昏暈、痙攣、飄蕩、酥癢一齊朝柳詩妍聚攏了過來。不同於丈夫的魯莽,這奇妙的感受是她從未經曆過的,竟然令她有些難以自持。
不……內心雖然抗拒,可她渾身輕顫,雙頰紅醉人,她感到委屈而羞愧,脆弱而無助地在心底低喊。
柳詩妍幽怨的眼神中滿含淚水,卻咬緊牙關死死抵抗,劉三哈哈一笑,道:“娘子能否放開一些?難道又要為夫作詩詞麼?”
柳詩妍羞赫萬分,她已經想好了,等危險退去,她便殺了劉三和陳風,然後自盡。然而卻在這時,她聽到了耳邊傳來一個聲音。這聲音,她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卻驚愕萬分。
人間解事誰如我,
東望山陰何處是。
細辨裏頭偏正方,
莫拾明珠並翠羽。
劉三吟誦罷,嘻嘻笑道:“不知娘子對為夫的這即興之作是否滿意?”
看著他,這神態、這表情,怎麼跟他一般模樣!如果說之前她還懷疑不敢確定的話,那此時她突然十分肯定了。
此時房門緊閉,屋外的陳風驚訝莫名的同時暗自佩服起兄弟劉三,他采花無數,就這份才華,的確有這個資本,天底下的采花大盜恐怕也隻有兄弟劉三在此情此景下還能夠出口成章,自己自歎弗如。
房內,燈火朦朧,格外誘人心魄。聽到劉三的這番說話,柳詩妍盯著他注視了許久,忽而嫣然一笑,緩緩閉上眼晴,主動吐出丁香小舌,任由眼前的這個劉三予取予求,吸取自己的玉露。
劉三笑道:“涼夜如水,倚門回首。不堪淩辱,欲語淚先流。隻念一人,與你共白首。不羨神仙,隻恨人間,不夠千年。如此良辰美景,娘子若是滿意,便讓為夫再入一分。”
這首詩詞柳詩妍終身難忘,這回她不是大吃一驚,而是“大吃一喜”了,自己的肯定此時得到了確認。她一下子放下了警惕,微微一笑,舒展開雙臂,輕輕的點了點頭。見她再次應允,劉三又深入一分。
淺淺柔柔中,第四次……柔柔緩緩下,第五次……緩緩輕輕的,第六次……
劉三以這樣溫柔的方式反複試探開拓,退退進進中顯得那麼細膩,那麼柔和。
在這陣春雨綿綿的柔風細語中,劉三察覺出了柳詩妍身體的柔韌和青春飽滿,覺出了柳詩妍在接受中隱含的對抗。
正是在這種生機勃勃的對抗中,女性生命的全部氣息迸發出來,象一朵嬌的鮮花正在綻放。如春風般柔和的起起伏伏中,他感到了自己的強壯有力,體會到了自己重量的優勢,感到了一朵嬌的鮮花正在不知不覺中悄悄綻放。
在劉三溫柔冗長細嚼慢咽之下,柳詩妍鼻息漸漸加重,嗬氣如蘭,浮現出一種荷花一樣的粉色,桃園聖地含苞待放的花蕾悄然開放……
劉三衝著窗外正在欣賞的陳風得意一笑。
屋外的陳風見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起先,他還有些猶豫不決,懷疑三娘是在假意奉承為的就是迷惑劉三和自己,但眼下看來,柳詩妍的確是信以為真了。
劉三忍耐再好,此刻也有些把持不住,正想直搗黃龍之時,卻看到柳詩妍雙手輕抬似欲推擋,口中更是發出了仿佛讓他緩一緩的央求……
“何事?難不成又要作詩?”
柳詩妍一陣“咯咯”嬌笑:“奴家是官人的人,官人要奴家怎樣都可以。”
“既然如此,為何阻撓?”劉三中途被製止,真是急死人了。
“燭火太亮,羞死奴家了。把燭火滅了,奴家盡情讓官人快活。”
這句話讓劉三高興不已,也讓陳風瞬間失去了七魂六魄。隻見劉三探出頭來,“噗”的一聲吹滅了燭火,有意無意的衝著窗外揮了揮手,暗示陳風他也可以撤了。
劉三放下帷幔,黑暗中再次摸索著爬上了床。窗外的陳風看見劉三身子一聳,緊接著聽到柳詩妍發出一聲嬌呼,知道木已成舟,心中暗自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