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笑話可不是他的專長,這方舟拿手啊!可這個時候總不能讓兄弟來幫忙吧。絞盡腦汁想破腦袋,他才蹦出這麼一句話。
“娶你真好。”
“為何?”
“因為這樣的話,找你拿錢就不用說借了。”說罷,他自己都覺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來。
柳詩妍搖搖頭,道:“嫁妝連同奴家都是官人的,何談借字?不好笑。”
呃……娘子的皮膚真白真嫩,照的我都沒黑夜了。
哪知柳詩妍還是搖搖頭,這還用說,奴家的身體自己知曉。
“還真想不出什麼笑話來。要是我兄弟在,把你笑岔氣。”方羽歎了口氣,“雖然我說不出什麼笑話,但是……”
他捧起她的俏臉,深情的凝望著,緩緩表白: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但一直沒有機會,我攜帶著它們穿越季節,跨過時空,鋪在山與海之間。花盛開就是一句,夜漫過就是一篇。黃昏開始書寫,黎明是無數的扉頁。全世界拚成首詩,我愛你當作最後一行。
柳詩妍微微一愣,這是什麼?詩不像詩,詞不像詞,他在說什麼?
方羽囁嚅著嘴唇,在她耳邊繼續說:記得初見你時,煙雨朦朧,草木生長,春意盎然,那天,是七月初七。我說當雪開始消融的時候歸來,於是我格外期盼春天。我祈願你更靠近我,讓我的春天提前到來。才記起初見你時,初夏已至,深冬未到。
柳詩妍輕咬嘴唇側頭思忖,學著他說話的語調,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荒蕪冬季的倦怠和晦澀會隨著驚蟄而結束,邁進風光旖旎明亮利落的春季。在這季節交替中我陪你看這晝夜往複日升月落,我陪你體會寒來暑往暖風過境。
“娘子真是才女。”
“奴家如是說,亦如此做。”
“娘子情深,永不辜負。”
兩人會心一笑,熱情相擁。當他再次低頭索吻的時候,她沒有拒絕,在這綠水青山中,羞澀的閉上了雙眼。
從額頭開始,到眼睛,再到鼻子,每一個地方,方羽都細細柔柔的親吻,直到最後堵住了她的唇。
親吻溫柔冗長纏綿悱惻,漸漸的柳詩妍嬌軀酥軟渾身無力。丈夫的手溫柔梳弄著她的絲光水滑的飄逸長發,順著晶瑩的耳背,滑過天鵝絨般柔美的秀頸,粉嫩的香肩,漸漸來到佳人交叉在胸前的纖細手臂,抓住那勉力遮擋的玉臂輕輕向外慢慢拉開。
隻見柳詩妍身穿雲羅紗衫,胸前的飽滿將抹胸鼓鼓地頂起,勾勒出兩道美妙的弧線,裳裾壓的非常低,露出半個山峰,隨著呼吸微微顫動著。
外衫除下。
裏麵還有中衣。
除下中衣,僅剩褻衣。
輕輕地,她被放倒在船頭。但見她雙腿修長柔滑,一頭秀發披散四周,烏黑的眸子如兩彎秋水,水靈清澈,小嘴微厥,晶瑩潤紅,瓊鼻挺翹嬌俏,精致的臉蛋毫無瑕疵。
看著這樣一個楚楚動人的美人,他忍不住啄了一下她的紅唇。
“官人可喜歡?”
“愛不釋手。”
柳詩妍嬌羞一笑,雙臂輕輕向兩邊舒展開。方羽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盡可能的平複,然後伸手去解開這最後一道神秘的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