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尼笑出了聲,菲爾德閉上眼睛繼續裝睡,他們把燙山芋丟給了陶野,陶野又是撇嘴,又是苦笑,來到法國加入黑桃小組後從來沒有誰讓陶野這麼為難,隻有嶽潔。
陶野說:“還是送你回去和Frank見一麵,這是借用你,先完璧歸趙,加入黑桃小組的事我來說服他。”
“你有把握?”嶽潔了解自己的哥哥,不相信陶野,不過語氣已經沒有那麼生硬了。
“你還有別的辦法嗎?不送你回去見一麵,Frank能把法國翻個底朝天。”
嶽潔直視陶野,疑慮重重。
陶野直視嶽潔,目光清澈如水。
十幾秒的對視讓陶野怦然心動,嶽潔也在陶野的目光裏找到了肯定的答案。
“這還差不多。”嶽潔終於笑了,使勁拍著陶野的胸口“好兄弟,講義氣。”
看到孩子似的嶽潔,陶野的腦袋都大了,其實軍人的結合不在少數,陶野在傘兵大隊有個戰友轉業後和一名女偵察兵結婚了,他在防暴大隊工作,他老婆在刑警隊。這小子什麼都好,唯獨見酒沒命,幾乎每次有飯局都是酩酊大醉,有一次又喝多了,回家老婆當時就怒了,嘟囔了他幾句,他借著酒勁想耍耍戶主的威風“老子愛喝就喝,要他媽你管。”,耍威風的代價是沉重的,他看見老婆向撲過去,接著就暈了,第二天早上他醒過來,發現自己被手銬拷在了水管上,從此滴酒不沾。
車子駛進凡爾賽市,十幾分鍾後停在了伏特加專賣店門前。
“回來了,小潔。”Frank像是無聲潛伏在酒吧裏,聽到刹車聲就跳了出來。
琥珀色的夕陽潑灑在街道房屋上,身體健壯的Frank站在街上,伸開雙臂,如同矗立了千年的守護神。
“哥。”嶽潔表情極不自然地和Frank輕輕擁抱了一下,眼睛上挑,滿懷期待地看著陶野。
“Frank,謝謝你,這次幫了我們大忙。”陶野向Frank,庫尼和菲爾德下車紛紛和他打招呼。
“大忙是幫不上,小潔別給你們添麻煩就行。”Frank拉開門“進來喝一杯。”
幾人走進伏特加專賣店裏的小酒吧,嶽潔時刻不離地盯著陶野,把陶野盯得渾身肌肉繃緊,像是第一次見嶽父的害羞小女婿。
“還順利吧?”Frank招呼眾人坐下,吩咐使者上啤酒。
“不喝酒了。”陶野避開嶽潔的目光,雙手放在桌上,很快就放在腿上,仿佛是身體之外多餘的障礙物,恨不得砍下來。
“倔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Frank的第一預感是他們在巴黎發生了不測,或者小潔惹了什麼麻煩。
陶野傻笑“沒事,一切順利。”
“真的?”Frank不信。
“真的!”嶽潔拉著長聲回答,她雙手扳過Frank的臉,他像獅子看到獵物似的,身體前擁。
一臉壞笑的庫尼站起身,給菲爾德使了個眼色,兩人朝放在酒吧門前的大啤酒桶走去,走了幾步,庫尼猛然回頭“中國硬漢的麻煩來了。”
“怎麼回事?”Frank眉頭緊皺,在嶽潔的眼睛裏尋找答案。
看到陶野閉口不語,嶽潔又把Frank扳過去,準對了陶野“哥,他有話對你說。”
嶽潔走後Frank提心吊膽,現在嶽潔完完整整回到自己身邊,他終於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頓時輕鬆許多。看到陶野一臉窘相,嶽潔一臉期待,Frank怔了怔,忽然哈哈大笑“倔驢,你真看上小潔了?哈哈,好事,好事,一個爺們,害什麼羞。”
“我?沒有!絕對沒有!”陶野跳了起來。
“哥,胡說什麼呢。”嶽潔也急了,臉蛋像閃動的警報器忽紅忽白。
Frank看看陶野,再看看嶽潔,搖頭說:“哪是什麼事?別跟我繞圈子。”
“說呀!”嶽潔急得直跺腳。
陶野看著Frank,忽然嘿嘿一笑,旋即機槍速射似地說了一句:“小潔想加入黑桃小組,你不同意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