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野和歐陽鐸太像了,一個性格倔強,一個性格高傲,都是自認老子天下第一的猛人,他們在相同的部隊受訓,順利通過特種部隊困難重重的考核,同時加入黑桃小組,現在先後遇到了心理障礙。陶野的心魔來自匪徒事件,最終他在血腥的戰鬥裏找回了鐵骨錚錚的自己,歐陽鐸的心魔是那個睜著眼睛射擊的狙擊手,他像陶野剛轉業時一樣,覺得自己軟弱的快要死了。
也許打敗陶野,或者說他們都被困在心理陰影裏會讓歐陽鐸感覺舒服一點,讓他找到微妙的優越感,歐陽鐸知道自己這樣問有點陰,太牲口了,但他還是問了。
陶野捂住歐陽鐸的嘴“那件事已經與我無關了,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有沒有什麼問題?”
“我能有什麼問題。”歐陽鐸笑了一下,眯著眼睛瞄著牆上的壁燈“能夠成為和向小平一樣出色的狙擊手我就滿足了。”
時間飛逝,很快到了第七天,威廉在各個房間走了一圈,最後到病房裏喊了一嗓子“檢查武器裝備,明天晚上10點準時撤離。”
病房裏安靜下來,隨即恢複了喧鬧,這些人沒有身外之物,有些昔日戰友留下的珍貴紀念品都在黑水公司的轟炸中報銷了。
威廉離開後,德林和眾人聊了一會,看到沒人留意他,於是悄悄離開了病房。
德林鑽進了衛生間,很快走出來,溜進梅特約老兵居住的房間,足足過了十幾分鍾他才走出來。返回病房的途中德林恰好經過吉娜的房間。房間裏亂糟糟的,吉娜正在整理床下的東西,桌子上擺著兩部通訊設備,備用電源和一疊厚厚的資料。德林走進房間,佯做無事地坐在桌子旁,敲了敲通訊設備說:“這個東西好用嗎?”
聽到聲音,吉娜猛地站了起來,島上的老兵們總是喜歡偷偷掐她的屁股,尤其是庫尼。看到是德林,吉娜鬆了一口氣,繼續在床下找著什麼“好東西,這些天和軍團聯係就靠它們了。”
德林輕輕翻著文件,翻到第三頁時他瞪大了眼睛,手指在輕輕顫抖,上麵全部是吉娜用鉛筆記錄的關於布萊克的資料。
“身體好些了嗎,德林隊長。”吉娜用身體擋在床前,把兩件當作內衣穿的軍用背心塞到了床下,反正他們離開這裏將會被炸成一片廢墟。軍隊中沒有性別之分,但最苦的還是女人。
德林愣了下,連忙回答“好了,好了,本來也沒什麼傷。”
他盯著文件上的鉛筆字,快速記憶著:布萊克是個地道的航空迷,每年夏季會準時參加在巴黎市內蒙歇奧公園舉行的紀念儀式和飛行表演。每次有6到8名保鏢保護,入住在巴黎四季酒店十八層總統套房。布萊克童年喪父,與母親感情極深,每年8月中旬會返回故鄉美國芝加哥,到安道爾墓地,獨自在母親墓前呆上幾個小時,最近三年,他抵達墓地的時間分別為上午9點17分,上午11點14分,下午2點26分,乘坐酒店內部出租車,兩名保鏢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