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震耳的槍聲中空氣驟然緊張起來。
吉娜看到情況不妙,連連阻止“你們是在違反軍紀!”
“看呢,吉娜在袒護她的小白臉。”一名老兵端著機關槍朝陶野的腳下亂掃一氣,柏油路麵馬上變得千瘡百孔。
陶野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說:“讓開路,別讓梅特約的榮譽毀在自己手裏!”
在這群壯漢麵前陶野顯得有些瘦弱,陶冶的尊重並不等於畏懼,有過軍旅生涯的人都知道,經曆了高負荷訓練,真正鐵打的戰士都是黑瘦黑瘦的,他麵前的這些壯漢膀大腰圓,做唬人的保鏢還可以,實戰的時候未必能占到便宜。
“你在教訓我?”帶頭的老兵幾步走到陶野麵前,用槍頂在了他的下頜,發燙的槍管印在皮膚上發出‘嘶嘶’的聲音。
“我也同樣了解我的家夥。”陶野直視著他的眼睛,老兵微微低頭,那把K57軍刺就頂在他的胸口。
幾名老兵都是愣住了,沒有人看清陶野是怎麼從軍靴裏掏出軍刺,好像和槍管頂在他的下頜同時發生。
“好了,你們玩夠了,該滾蛋了!”吉娜架開僵持的兩個人,擋在陶野麵前。
這會推開吉娜的是陶野,他毫不示弱地對老兵們說:“我尊敬你們創造的榮譽,但梅特約已經落幕了,現在是我們的表演時間。”
老兵們麵麵相覷,他們不得不麵對現實,軍團不再承認梅特約支隊,他們遲早都要離開小島加入其他兵團,或者離開。
將老兵們拋在身後的時候陶野心裏沉甸甸的,他能夠理解這些原梅特約支隊隊員的心情,他們為之奮鬥的支隊解散了,他們要告別熟悉的營房,親密的戰友將各奔前程,就像他一樣被迫離開了傾注所有的軍隊,不同的是,他的離開是因為不應該出現的過失。
“他們都認識你,你也是梅特約支隊的一員吧?”陶野問吉娜。
“我是他們的軍醫,沒有參加任何過行動。”
“為什麼不讓他們加入黑桃小組?他們都經過嚴格的訓練。”
“不行。”吉娜用力咬著嘴唇說:“黑水公司挖走了梅特約支隊很多人,他們彼此之間太熟悉了,而我們要對付的正是黑水公司。”
黑桃小組的駐地在懸崖邊,一排新建成的鐵皮房,露天的淋浴點和大片的訓練場就是他們的全部設施。
陶野沒有怨言,他記得吉娜那句話“想要享受,先創造財富吧。”現在他們需要證明自己的實力,為軍團賺取大把的美元。
吉娜回到自己的房間,不一會推開門對站在外麵望海的陶野說:“明天會有兩名新隊員報道,後天威廉教官和最後一名隊員抵達。”
“是不是還有一名中國軍人?”陶野地眼睛裏似乎有火焰在跳躍,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
能夠了解他詳細情況,讓威廉教官找到他的隻有昔日的戰友,那名擊殺匪徒的狙擊手,陶野一定要搞清楚他到底是否看清匪徒當時已經繳械投降,那是他離開部隊的唯一原因,否則死不瞑目。
“該你知道的早晚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的問也沒用。”吉娜穿著背心和短褲走到懸崖邊上,指著下麵波濤洶湧的海水說:“來吧,我們開始第一天的訓練。”
陶野低頭望去,離海麵近百米的懸崖斧砍刀削,黑黝黝的海水仿佛巨鯊張開了大嘴,濃烈的腥臭味迎麵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