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軍的濫殺是激烈矛盾之一。據說1997年4月6日尼日利亞《笨拙報》報道,尼日利亞東部塔拉巴州棟加鎮近日大約有30名居民被軍隊打死。事件是由一名士兵之死而引發的報複行為。據報道,對地方選舉結果不滿的棟加鎮人民民主黨3月與全尼日利亞人民黨的支持者發生衝突,導致維持秩序的一名士兵被打死。這起事件激怒了被殺士兵所在的部隊,他們於3日進入棟加鎮並製造了這起流血事件。衝突持續了三天,軍隊與當地居民的衝突仍在升級。很多擔心衝突很可能會演變成為大屠殺的人已經開始逃離家園。至此,尼日利亞已有至少80人在與3月27日舉行的地方選舉有關的衝突中喪生。此外由派別和宗教之爭引發的局部衝突不時在非洲這個最大的國家發生。據不完全統計,自民選總統奧巴桑喬1999年上台以來,已有上萬人在衝突中喪生。
尼日爾三角洲是一個暴力與巨額利益共存的人間地獄。
奧尼戈族起義軍的失敗源於肯.薩洛-瓦威被俘,1995年,在一次假審判後立即肯.薩洛-瓦威被執行了槍決,後來兩名主要證人吐露他們接受了摩羅石油公司的威脅和賄賂。
肯.薩洛-瓦威死後尼日爾三角洲地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中,舒巴迪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舒巴迪的父親是一名政府高官,他耳聞目睹了羅摩等石油公司和政府的肮髒交易,立誌把資源侵略者從本國土地上趕走。他自費在歐洲的一家私人軍事學校學習了四年,回國後在政府軍中任職兩年,又擔任了一家煉油廠的保安顧問。三年後他了解政府軍和羅摩石油公司對采油設備和煉油廠的安全措施,兵力分配及兵源調動的詳細情況後離開了。舒巴迪極具個人魅力,他遊說各個部落,前所未有地將各部落勇士組織到一起,而且找到大量資金訓練這些人,購買武器。
舒巴迪是政府軍和外國石油公司的噩夢,他是受過當代軍事訓練的軍人,對政府軍和外國石油公司了如指掌。他經常派出少量部隊守衛兵力不足的采油點,占領煉油廠,之後炸掉它。政府軍的梅哲.保羅將軍這樣評價舒巴迪“就像離職的倉庫管理員帶走了鑰匙,我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總之每次回來我們都會遭受重大損失。”後來梅哲.保羅在給摩羅石油公司的信中寫道“除非無情的軍隊為經濟活動順利展開采取更有效的措施,否則摩羅無法正常運轉。”此後摩羅石油公司幾次給梅哲.保羅的軍隊提供大筆補貼。
遊擊戰,重點偷襲戰讓政府軍和雇傭兵們大為頭痛,他們隻有固守重要采油點,煉油廠,政府軍幾次大規模圍剿遭到重創,從此再也不敢輕易深入森林深處。
MEND並非像埃特蒙德所說,是一群烏合之眾。肯.薩洛-瓦威領導起義軍也許戰鬥低下,但舒巴迪領導的起義軍絕不是。起義軍創建初期舒巴迪親自製定了和美國陸軍類似的訓練計劃,後來他雇傭幾家高級傭兵公司的軍事顧問訓練自己的軍隊。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尼日爾三角洲解放組織連續三年聘請黑水公司的高級軍事顧問訓練軍隊,‘空箭袋’事件之前他們還戴著奔尼帽在森林裏對解放組織的成員大聲咆哮。
“他們的基地在哪裏?”威廉提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這也是我們想迫切知道的。”克拉克聳聳肩膀“MEND像森林裏的幽靈,他們是一支永遠都在進行野戰訓練的軍隊,沒有固定的基地,幾年來他們隻有兩個小型軍火庫被尼日利亞軍方發現,可惜已經廢棄了。我們的軍隊曾在森林裏找到他們宿營地,以四周草地被踐踏的程度判斷,他們停留的時間不超過12天。”
“不過我們還不至於在整個尼日爾三角洲尋找他們。”克拉克補充說:“我們在紅樹林生長區頻繁發現他們出沒。”
尼日爾河支流眾多,水流湍急,途徑著名的索圖巴急流段,庫利科羅和傑巴中遊段,河道呈一向北彎曲的大弧形,流經平原和沙漠地區,低窪湖沼區。傑巴至河口為下遊段,流經雨水充沛地區,河係發育,水量豐富,支流眾多,有利於航行。入海處形成廣大的河口三角洲就是尼日爾三角洲,底部寬320千米,南北長240千米,麵積約3.6萬平方千米,汊流密布,有大片紅樹林,廣袤的森林覆蓋陸地和河道,隻在雨季河道才越發凸顯出來。倔強的紅樹迎擊洶湧的波濤,非常不利航行,大型船隻根本無法行駛,隻有乘坐快艇或者皮艇才能繞過縱橫密布的紅樹。這樣的地形給政府軍圍剿MEDN增加了很大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