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然老頭攔著她:“那東西不用還回來了,就當是賠禮吧!”
冰淩兒跨過他的手,冷笑道:“不用,這原本就是診金,既然現在不治了自然要退回來。”
“診金?”
天涯子有些疑惑,這什麼時候是診金了?
依沫遺憾的看著他們,說了一句讓他們摸不著頭腦的話:“真是可惜了!難得有小姐看得上眼的東西。”
說完還頗為感慨的搖了搖頭:“可惜了。”
呆不到一刻鍾就要打道回府這種心情還真是讓人鬱悶不以。
從出來之時冰淩兒就已經開始悶悶不樂了,更讓她鬱悶的是竟然還要把東西還給他們,這種感覺還真是……前所未有啊!
“嗯?你怎麼出來了?”
剛準備進去的夜染正好遇到滿是怒氣的冰淩兒。
冰淩兒鬱悶的歎氣:“被趕出來了唄!你等會兒跟我去長樂宮拿東西吧!難得有能看上眼的東西,還真是可惜。”
“他們怎麼可能把你趕出來?!”
冰淩兒聳肩,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被人趕出門的,以前我去給人家治病吧時候那可是人家千求萬求啊!現在這種落差你以為我好受?你們還真是第一個這麼做的。”
“嗯……依沫你出來了!我們走吧!”
“是。”
冰淩兒邊走邊自言自語:“難道是我太久不出手被人家遺忘了!改天得找白辭那家夥問問。”
“你先等等!”
夜染趕上前道:“我先回去跟他們解釋解釋,可以暫時等一下嗎?”
“不可以!”
冰淩兒一臉疏離:“我不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治病救人全憑我心情而定,難得今天我心情好來了,你們這種態度卻讓我永遠不想再來第二次,再見。”
“依沫,走!我們去看詩會。”
冰淩兒腳步突然一停,回頭對夜染道:
“對了!把骨灰盒給我吧!”
“不可能!”
一提起骨灰盒夜染語氣就充滿了殺意,他緊緊的抱著手中的盒子:“我明天會送她走的。”
“啊?”
冰淩兒一臉無奈:“我怕你明天沒有時間啊!”
“什麼沒有時間?”
冰淩兒雙眸略帶憐憫,冷笑道:“你難道不知道墨言撐不過今晚嗎?”
“你說什麼?!”
少女麵紗下的嘴角一笑,並不言語。
她似乎從來沒有來過,走得也靜悄悄的,那完美得宛若不存在女子走得沒有一絲生息,留下了滿臉呆愣的紅衣少年。
馬車內,一塵不染的白衣把她襯得格外出塵,她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問我?”
依沫不解:“您為什麼要告訴他們?”
冰淩兒笑道:“因為隻有這樣,他們才會乖乖過來啊!走慢些,不然等會兒就得走多些路了。”
“其它東西也就罷了!這株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拿回去。”
“是。”
依沫聽話的讓馬車緩緩行駛,因為她知道,她家小姐說的話從來不嫁。
在此之間,冰淩兒閉眼假寐,默算著他們趕來的時辰。
果然,不到一刻鍾的時間,黑衣老者絕無悔就衝衝趕來攔馬車。
依沫控製著受驚的馬,怒道:“幹什麼!要是我家小姐的身體磕著碰著了,我就在你徒弟身上剮上幾刀!”
絕無悔此時顧不得她,神色焦急:“來不及了!快,快讓你家小姐去救墨小子,他毒又發作了!天涯子已經束手無策了!”
“啊?”
依沫翻了個白眼,正好瞄到一路小跑的白景陌:“這關我家小姐什麼事!”
坐在馬車差點摔倒的冰淩兒探出頭來,驚訝的問道:“這麼快就毒發了?!倒是我小看了這千年古毒,比想象中的要理會幾倍!”
“你早知他會毒發?!”
“對啊!”
冰淩兒非常誠懇的點頭:“隻不過比想象中要早幾個時辰,看來不是明天給他收屍,而是今晚給他上香了,嗯,我們走遠點,不然今晚睡不著覺。”
依沫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問道:“那還要不要去詩會?”
“不去了!這天寒地凍的冷死人了,直接回宮。”
“是。”
冰淩兒抖了一下身子,顫微微的道:“下次本小姐再也不坐這坑爹的馬車出來了!冷死我了,還不如自己的好,這皇宮怎麼就隻有這麼個檔次的馬車啊!”
看見她們真的要走,白景陌急了:“等等,你要怎樣才肯救墨言!”
冰淩兒冷笑道:“我是想救啊!可是你們不讓啊!本小姐的救人的原則一向是看心情,現在我的心情非常不美麗,所以你們可以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