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紫海棠,墨言淡然道:“你還認為她隻是個小小的威脅嗎?”
“我承認她不是,但她現在早就在地獄裏了,怎麼可能還會爬出來算計我們呢!”
地獄?帳篷的縫隙中,一道微光透露而出,隱約可以看見那結白卻堅硬的冰層。
墨言淡淡的看向那,眼中閃過一絲暗芒。
“如果她沒死呢!”
“如果,她早就預測到我們要對她對手呢?”
“如果她早就知道暗九是一步暗棋呢?”
“如果她早就算到我們……的死穴呢?!”
墨言燭光下那張絕世容顏抹上了一抹邪魅,美到讓天地萬物黯然失色,他卻猶如從地獄裏走出來的王,美麗殘忍。
冷笑道:“如果,她從頭到尾根本就是在耍我們呢?!如果她從來都沒有認真過,你覺得她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威脅嗎?”
如果說這是一場戲的話,那麼從頭到尾他一直在看戲,她從頭到尾都是這場戲的編排者。
“你們——現在還認為她隻是一個威脅?”
墨言的聲音很冷很冷,一直冷到帳篷中所有人的心頭。
夜染和白景陌從頭到腳就好像被冷水直淋,渾身冰冷,臉色蒼白,嘴唇泛白。
冷風襲來,外麵下起了輕柔的雪,從縫隙中一直滲透到帳篷裏,燭火微動,裏麵一片溫暖,眾人心中卻下起了狂風暴雪,寒冷無比。
就連從沒有與冰淩兒見過麵的鳳熙聽到墨言的話心中都不自覺的湧起了一股寒意。
如果那女孩心機真的如此的深沉,那她就算得罪全天下又能如何?畢竟,這個世界真正聰明的人,真的太少太少了!
那麼得罪她的冥閣,又會如何?
所有人都不敢想。
因為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墨……言,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夜染顫抖著聲音:“你……看見她了?”
墨言的聲音如此的肯定,讓他感到一股寒氣直冒腳底。
“也不算看見。”
墨言自動忽略了剛才那人倒在雪地中那唯美的一幕。
“聽到過她的聲音。”
沒錯,隻聽見過她的聲音。
“那你怎麼確定是她?”
不同於夜染的顫抖,白景陌感到的是無比的喜悅與希望。
如果無憂沒死,那麼他的沫兒是不是也還活著。
“我不想多說什麼,夜染,如果想用無憂保下暗十,你的算盤打錯了!”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
一個溫和平靜的夜,就因為一個人的消息變得寒冷而漫長。
此時此刻,每個人忍著心中的驚濤駭浪,沉沉的睡去。
因為等待他們的,是不可預測的未來和那個難以估量的女子,他們沒有一個人挑明,如果那人真的還活著,她不隻是威脅,更是他們的心腹大患。
但是,世界上永遠不存在——沒有如果!
是夜,一雙鳳眸遙看那漫天的星辰,他笑,真是像極了那人的眼睛。
你,真的會選擇與我們為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