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晨思白就傳來聖旨,讓無憂郡主進宮麵聖!
不過聖旨要求隻能是冰淩兒一人進宮,閑雜人等,一律不準跟來!這擺明了不想讓人家翻案,但又不能不聽人家最後的辯解,就隻能讓一個小姑娘來了!一個小女孩而已,能翻出什麼風浪來!這樣既能堵住悠悠眾口,又能徹底讓長公主府消失,一舉兩得!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一個小女孩,還真翻出了驚天巨浪……
朝堂上。
冰淩兒穿著一身紫衣,麵紗透出的皮膚依舊蒼白,不知為何,這樣的她竟讓人腦中不自覺生出二個字——王者!
她沒下跪,皇帝也沒說什麼,她是然王府的人,所以無須下跪!
皇位上的皇帝一身威嚴:“朕聽說你要為長公主府申冤?”
冰淩兒不卑不亢的開口:“是,謝陛下願給無憂這個機會。”
“那你又有何話可說?”
“請皇上把人物與證物帶來,無憂這就開始!還有北冥國的太子殿下也一並帶來!”
皇帝立馬就讓身旁的太監去宣,他看著下方站得筆直的冰淩兒,充滿嚴威的開口:“你可知如果你不能證實,那麼會有什麼後果?”
“無憂知道!”不就是被你砍了嗎!你看長公主府不順眼已經很久了,當我不知道呢!
“好,那你開始吧!”
冰淩兒一笑:“無憂看不見,等會兒我叫到誰,誰就回應一聲!”
“北冥國太子可在?”
“在。”
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啊!
“你說是我長公主府想把你送回北冥國,你可有憑證?”
“人證,帶著長公主府的令牌。”
他的聲音不冷不熱的,一點溫度也沒有!
要的就是這個,“陛下,請問會有人幹通敵賣國這種事的時候還會帶著自家的令牌嗎?”
“這……”
“好,下一個問題,那些證物雲太子可仔細看過了?”
“還沒來得及!”
“雲太子可否把證物拿給我?”
雲木深好看的眉頭一皺,不知道這個無憂郡主想幹嘛!
“多謝雲太子!”
拿到證物後,冰淩兒的手輕輕的擦過上麵,沒有什麼味道,冰冰涼涼的令牌上覆蓋著新鮮的泥土,但卻是十分幹燥……
“請問這是在哪裏找到的?”
晨思白道:“這是在花園找到的。”
“花園那個角落?”
“花盆下。”
“嗬,這就是做為長公主府叛敵通國的罪證?真是太可笑了!”
皇上不解:“這是何意?”
不隻皇上,就連晨思白,雲木深在內的人都不知道什麼意思!
冰淩兒有些諷刺,冷笑道:“難道請問諸位家裏的盆景是幹燥的嗎?這塊令牌的泥土十分的幹燥,還十分的鬆散,一點粘稠點的泥土都沒有,說明埋進去的時間根本就沒有多長,所以泥土它們粘不起來!”
所有大臣心中一驚,放進去的時間沒有多長!這說明什麼?說明了有人陷害長公主府!
“請問雲太子,長公主府的人什麼時候去找你的?”
“三天前。”
冰淩兒冷笑:“這塊令牌最多是昨晚放進去的!”
眾大臣不解:“你是如何得知的?”
“那是因為長公主府的盆栽,特別是花盆每次灌溉的水量會根據天氣調整,現在已經快要臨近夏日了,天氣熱,所以水會澆得更多!如果真的是好久好久之前埋下去的,泥土應該扣都扣不出來!”
朝堂一片喧嚷,每個人都議論紛紛……
又有一個聲音質疑:“那如果是長公主昨夜埋的呢?”
冰淩兒反問: “那長公主為什麼不把它放在距離府裏畢竟遠的地方,而要放在長公主府呢?”
“這麼簡單的問題就沒有人去指證嗎?還是說……要害我長公主府的就是在場的某一位呢?”冰淩兒的眼睛不經意間掃過南燁國最尊貴的人 ,眼底冷笑。
眾大臣訕訕的道:“怎麼可能,長公主府一向是我等的敬仰……”
皇上發話了:“這些都說明不了什麼!罪證確鑿!”
“嗬,請問皇上您是一位名君還是一位昏君?”
此話一出,朝堂上無人敢說話……
皇帝全身一震,他有點後悔讓這小丫頭來皇宮了,她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竟敢威脅他!
受震驚的不止皇帝,晨思白眼中充滿了狂熱,她今天真是讓他刮目相看!她的睿智與勇氣,她的優雅與神秘都深深的在他的心中留下了痕跡……
作為一國之君,什麼時候被人威脅過:“大膽!誰給你的膽子質問朕!”
“請皇上贖罪,這關乎著長公主府的生存,無憂隻是想確認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