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淩兒躍下樹:“胃口太大了!手都深到我我無名閣來了,誰給他的膽子。”
……
西沐國的皇宮走道上,雲木深一直思考著今天那道微弱的氣息到底存不存在。
如果不存在還好,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那道氣息如果真的存在的話,那他在那裏呆了多久?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真是太可怕了!
師傅說得沒錯,這個大陸,果然臥虎藏龍。
他並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冰淩兒太過小覷他而放下戒心的話,他根本不可能察覺到絲毫的動靜,而這也無意之中提醒了冰淩兒,她現在所在的地方,現在可不是風平浪靜的了,如果她再對任何人掉以輕心的話,她恐怕……
相信現在對每一個在海大路的修煉者來說,在這裏多呆一秒,就會有多一秒的危險。
……
玲瓏樓中。
一陣孤寂清冷的蕭聲映入耳裏,就猶如冬天裏半結冰的小溪,緩緩的,緩緩的流動著,直至流入你的心底,讓你感到吹簫者心底壓抑著的情感。
明明是回暖的天氣,卻偏偏讓人感到無盡的寒意和隻屬於冬天的乏味單調。
小院裏,男子墨發黑眸,鳳眸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十風精致的五官卻不顯女氣,如玉一般的膚色讓人心生憐愛,麵無表情的絕美臉龐透出一股七情具滅的氣息,一身白袍穿得風華絕代,謫仙在世,看上去就好像一個矜貴的冰冷雕塑,沒有絲毫的人情味。
手拿著牙白色的精致玉簫,輕輕撫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若仔細看,他的右手腕上還綁著一條白色的蕾絲發帶,梔子花在上麵簡直活靈活現,不知情的還以為真的在手上帶了幾朵花。
冰淩兒在幫他壓製體內蠱蟲的時候曾經跟他提過一個條件,四國聯賽之後,掩護她成功身退。
而現在距離四國聯賽也不早了,他們也該出發了。
隻是……
他心底為什麼突然湧現出一股恨意?
他恨誰?
墨言搖搖頭,想把那些刺痛的畫麵從腦子中摸去,可越是如此畫麵就越是清晰。
那一抹綠始終紮根在他的腦海裏,就連帶著那抹白都開始漸漸的清晰。
“主子您怎麼了?”
暗中的暗影鴻影迅速從暗中現身。
墨言抱著頭,腦子中不斷出現冰淩兒那張蒼白絕美得宛如世間精靈般的臉以及被埋藏在心底深處那如貓般懶散,如妖般魅惑,眼中卻睥睨天下的小少年。
他們不斷的交替,始終分不出高下。
到最後,墨言不斷交錯眸畫麵終於定格在了那小少年如玉般精雕細琢的臉龐上,那雙與冰淩兒極為相似的漂亮眼睛充滿了與冰淩兒完全不一致懶散誘惑,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把人勾入那無邊的天堂地獄中。
終於,墨言放下手。
薄唇輕勾苦笑,竟是說不出來的性感誘惑。
都說人的感情壓抑到極致之時,往往一些關鍵字就可以擊心脈,致人與死地。
所以,他的大腦在強迫他做選擇了嗎?
他最後還是做出了選擇不是嗎?!
相似的眼眸,不相似神態。
所以,我要忘了你啊!冰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