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心裏說:蒼天可鑒,不是我要偷聽,而已別人硬叫我聽,還帶視屏.就算被發現,也不關我的事.
我還在心裏碎啐念,對麵mp4已經開始播放了.
"怎麼不去你房裏?"杜’r看來對這裏非常熟悉.
"我剛沐浴完,她們正整理呢!"
"我真是羨慕你啊,有郡爺和郡爺夫人這麼開明的爹娘,"他歎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我爹每次一聽我說關於遊調的事,就一副恨不能給我杖責一百的樣子,到現在我都被逐出家門了."他整個人半躺在太師椅上,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少酸了,是你自己習慣閑雲野鶴的生活,正好趁機逃家吧!"宋史可端起茶杯出言打斷他的自怨自艾.
"史可,我發現你真是太了解我了."他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走到宋史可的身後,邊踱步邊說.突然發表感歎似的拍了一下宋史可的肩膀,因為太突然,他原本正要送進嘴邊的茶杯一下沒拿穩,脫手而出.眼看杯子就要壽終正寢,杜先明一個閃身,在電光火時之間接住了杯子.
"你故意的."杜先明把杯子放回宋史可麵前,甩了甩手,似乎是被燙到了,皺著眉看著宋史可.
剛剛他們的動作太快,我實在看不清楚.我到沒想到,宋史可看起來絕不是那種會整人的人,看來人真是不可貌相.
"那也是因為你先故意的."他露出一臉單純無害的笑容,拿茶杯蓋劃著杯裏的茶,動作之輕柔,讓我現在還沒辦法很好的接受他是‘他’事實.不過,現在這樣細看又確實不難發現他是男的,他的長相絕不算絕色,但是讓人越看越舒服,神態也絕不娘娘腔,隻是他的皮膚較之絕大多數的女子要好得多,所以讓人條件反射的產生他是女子的錯覺.
果然是高手,我在心裏對兩人又佩服了一番.
"所以我說過,若論陰險狡詐,你論第二,都有沒人敢論第一."杜先明顯然不是第一次栽在宋史可手裏,一臉‘我早就看透你的心肝脾肺腎’的拿宋史可開涮。
"好了,說正經的.你打算在客棧住到什麼時候,幹脆到我這裏來住,就算候爺知道了,也好說一些."這杜先明原來是那個候爺的兒子,這個湯水鎮果然藏龍臥虎.不過這候爺想來也已經是告老歸田了,要不不在京都上朝議事,伺奉君主,而在這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做什麼!
"還有什麼好說不好說的,他已經派人給我傳過話了,說是如果我還繼續不務正業,就要把我的人全部遣散,發配邊疆!"未了還不忘補一句,"我看他是鐵了心了."語氣裏半是旖揄,半是無奈.
"那你還不快回去,跟他賠個禮,道個歉."
"我又沒做錯,才不會向他低頭,再說他現在找到了比教訓我更感興趣的東西,最近也無暇管我了,要不然我哪還在這兒呆得下去."一邊說一邊轉攻桌上的葡萄.
"所以我說你不夠聰明,賠禮道歉又不意味著你錯了,你隻要把候爺哄好了,他還不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叫迂回戰術.隻怪你總是不順著他老人家,總是幹一些硬碰硬的事,自討苦吃."
"嗬嗬,誰叫我們是兩父子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起碼在我二十六歲之前會按自己的興趣來做事."說到這個,他目光如炬,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散慢,透出毅然的堅定,"下個月我打算離開湯水,去京都."
"去京都?你不擔心候爺那邊嗎?"宋史可似乎話中帶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