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過道不僅明亮寬敞許多,而且遠沒有之前的那麼長,不多時,已然到了盡頭。司馬雪劍隨即便看到一間寬廣的房間,那間房間的麵積看上去大得可怕,似乎整座後山都被挖空了似的。整個房間雖大,卻空空如也,隻在正中央的位置擺放一桌一椅,桌上擺放著一個生了鏽的鐵燭台和一套衣服。司馬雪劍一眼便看出這套衣服正是華山掌門人才能穿的特製的服裝。
看來有某位華山掌門人曾來到過此處,也許這整個山中乾坤便是他一手布置的。司馬雪劍心道。
司馬雪劍並不敢大意,一步步的向中央的桌子靠過去。所幸這一路並無甚機關,看來布置這裏的人必是善良之輩,不欲傷人了。
司馬雪劍終於走到桌前,這才發現衣服上還放著一小卷竹簡。既然此人還在用竹簡記事,那想必已是位數百年前的老前輩了,興許是開派祖師也說不定。好奇心驅使司馬雪劍拿起那卷竹簡,開閱起來。隻見其上寫道:
餘派自開創至今,已數十寒暑,幼而不容小覷,雖年長多不及也。吾師傳其位於餘,今亦已十餘載矣。觀餘之道微言薄,何德而能領一派之首耶?然吾師遺言,無人能弗矣。故而餘勉勵登其位,暫領華山事。餘年壯尚力不及也,況今之病軀乎?餘沉迷武學,華山事無巨細,皆念之功也。今傳位於念,料實至名歸,無人逆矣。然華山事了,餘尚有一事在心,乃餘之所得矣。
華山心法乃先師所創,餘終一生亦不能窺其至境也,然餘所悟,雖淺而成書,亦欲尋其傳人。餘座下子弟,無一是有緣人也,凡有緣者,能見此書;凡有心者,能得吾所撰武籍也。爾閱得此書,已是有緣,若欲取之,三拜九叩,心至誠者可得也。慎之,慎之!
看完這篇文章,司馬雪劍一個人怔怔地發起呆來。這個人雖然不是我們華山派的開山祖師,但也是祖師的嫡傳弟子,第二代華山掌門人,怎麼著也算是他的老前輩了,就是師父見了此書,恐怕也要誠惶誠恐了吧!不,他所說的那本武籍是什麼內容呢?是劍法,還是心法內功?無論是什麼,想必都是前輩苦研數十年的心血之作,決計差不到哪裏去的,若能練成書中武功,說不定自己的武功又能上一個台階呢!反正他原本便是我的老前輩,我守的靈位中定然也有他一分子,既如此,我向他拜上一拜,叩幾個響頭,想來也並不有辱我和師父以及華山派的尊嚴。想至此,司馬雪劍不再猶豫,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每一拜叩三個響頭。拜畢站起,忽然又想到這位前輩早已仙逝,自己拜了抑或沒拜,他又怎麼知道?看來無論拜沒拜,這本武學秘籍還得自己尋找。想到這裏,司馬雪劍不禁又有些氣餒。
就在此時,司馬雪劍忽然聽到一陣異動,頓時警覺起來。這裏現在不可能有別人來,想必是不小心觸動了某個機關。這機關如此精巧,自己觸動了尚不自知,看來不易對付。司馬雪劍提起全身功力,凝神屏氣,仔細傾聽異動的方向。原來,這異動來自放置燭台、衣物和竹簡的地方。難道是自己拿那竹簡時觸動了機關?可為何隔了這麼久才有異動?司馬雪劍百思不得其解,幹脆不再想,隻是全神貫注的盯著這張桌子,同時雙耳也仔細辨別四周是否有什麼別的異動。
這時,桌麵正中央赫然緩緩升起一個小平台,著實把司馬雪劍嚇了一跳,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升起的小平台,心裏直感歎造這機關之人手藝的精妙。
這時,小平台也停止了上升。司馬雪劍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小平台,而是一個錦盒。司馬雪劍看著那個錦盒,忽然想到了竹簡中提到的那部武學秘籍。難道那部秘籍就放在錦盒裏?可這位老前輩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心至誠者”?司馬雪劍一邊想著,一邊小心翼翼而又充滿期待地靠過去。
十分小心的打開錦盒,幸而並沒有觸動什麼機關。隻見錦盒內赫然躺著一卷羊皮紙和一小卷竹簡。為防再生意外,司馬雪劍一下子就把錦盒內的東西都取了出來。把錦盒重新合上,急退數步遠離錦盒後,這才微鬆了口氣。就地盤膝而坐,遂把放在上麵的竹簡先打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