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有些胡言亂語。黑袍男人雖然笑著,卻還是忍不住挑起了劍眉。隻不過,他的所有表情都藏在了氈帽下麵,沒有人能看見罷了。
“啊~”許是醉的不行,狂九風的腦袋越發的沉重。腳下一個踏空,身體仿佛失去了平衡一樣,猛然倒下。她驚呼一聲,卻還是笑著喃喃道:“啊哈……倒了!”
“唉……小心!”
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下一刻,一雙堅固的手臂便迎了上來。旋轉、旋轉~頭暈的不行,狂九風隻感覺天旋地轉,倦意叢生。
她落在了他的懷裏,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酒味。雙眼徹底合上,她便慢慢地沉睡了下去。
發帶鬆去,發絲散落。女子的清香夾雜著一絲酒氣衝入鼻尖,黑袍男人的眸驀然一沉,輕輕呢喃道:“原來是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焉能分我是雌雄。好一個傾國傾城的公子!”
黑袍男人見懷中的人已醉倒,當下輕聲喚了喚:“你叫狂九風嗎?”
懷中的人無半點反應,她安靜的閉著雙眼,巴掌大的小臉上,秀眉如黛,挺鼻如蔥,卷翹的睫毛一根根分立開,像極了翩翩起舞的蝴蝶。此刻,睡夢中,她抿了抿唇,朱唇微動,更是誘人。
溫軟如玉再懷,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心動。黑袍男人喉間微動,抱著手中的人兒一動不動。良久,他才輕歎了口氣,笑說道:“還真是個風雨交加的夜。多事之秋。”
話畢,他便徹底抱起了狂九風,邁步就要離開。
“嗖~”一道身影一閃,卻是猛然擋住了黑袍男人前行的步伐。
青衣布衫,無風自動。屋內的燭火,忽的閃動,差點熄滅。
冰冷的殺意,帶著逼人的邪氣。明明是書生模樣,高瘦的身形,可是此刻卻散發著不合的邪冷。他的唇,動了,道:“放開她!”
“哼。你有這個本事再說!”黑袍男人同樣不是等閑之輩,此時他的身上已然散發出了同樣逼人的氣勢。他冷聲道。
“廢話!”青衫一挑,驀地化作一道殘影。他的聲音還在空氣中,身影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再見到他時,他已經出現在了黑袍男人的身側,手掌冒著火焰般的光澤,徑直朝黑袍男人的麵門推去。
黑袍男人腳下輕點,恍若流星一般驀地朝後滑去。他的手中還抱著醉倒的人兒,為了不讓那帶著火焰的手掌傷到懷中之人。他退了幾步,猛然卻帶著懷中的人一個後空仰,這才躲過了火焰掌的攻擊。
可是,這還隻是開始。青衫邪氣一笑,手掌的方向驀地一轉,竟是朝黑袍男人懷中的人兒襲去。黑袍男人一驚,卻是用盡一掌對了上去。但是手中的人卻被甩開了懷。待他想要將甩出的人拉回來時,那青衫身影又驀然出現,探手就要將被甩開的人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