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廢物,要你們有何用?人家當著你們的麵就能把人抓走,那以後是不是府衙裏也不再安全了?隨便來個人就能自由出入?”
張天浩心裏說不出的氣憤,兩個絕頂巔峰的高手在身旁,竟然還有人能當著他的麵把人給救走。
“公子息怒。”阿強和阿苦兩人跪了下來,請求張天浩的原諒。
張天浩指著他們兩人的鼻子喝道:“你們兩人回去給我各挨三十大板,真是白養你們了,廢物。”
接著張天浩的目光又移向了旁邊那群官兵,喝道:“你們也是,回去各挨十大板,這個月的餉銀克扣一半,一群廢物東西。”
挨板子還好,可是一聽到要克扣掉這個月的一半餉銀,官兵們個個都是愁眉苦臉的。
“公子,我們雖然沒抓到他,但是我想我已經知道了營救犯人的那個人的身份。”在一旁一直閉嘴不言的阿強突然開口說道。
阿強在張天浩身邊一直是武者兼智謀的角色,他的腦子非常靈光,所以張天浩一聽到他說看出了那人的身份,也沒有任何質疑,直接詢問道:“是什麼人?”
阿強沉默了片刻後,開口說道:“不知道公子可還記得石山村裏的那匹大黑馬?”
張天浩想了想,說道:“記得,是那個青衣少年武文礫的馬。”
阿強點了點頭,說道:“剛剛追到樹林裏時,我便認出樹林裏的那匹馬和石山村裏的那匹馬一模一樣,而且那個黑衣人的體型,跟那個少年也是極為相似。”
張天浩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那個救走囚犯的黑衣人,就是石山村裏那個叫武文礫的少年?”
阿強十分確信的說道:“沒有錯,絕對就是他。”
“這家夥的功力有這麼強?能夠在你們兩人手下把人救走,難道是龍鳳榜前幾位上的高手?”張天浩一臉匪夷道:“不對啊!我從沒聽說過龍鳳榜上有叫武文礫的人啊!”
“公子,江湖上的隱世高手何其之多,除了龍鳳榜榜單上的那些人外,還是有著不少少年天才的。”阿強說道。
張天浩臉上疑惑的神色依舊沒變,喃喃道:“這家夥不是一個江湖散人嗎?他救走的那個家夥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公子,要不要回去石山村把他抓過來?”阿強問道。
“不用了!”張天浩擺了擺手,說道:“那家夥肯定早已經離開了石山村,而且就算他沒離開,憑他救了石山村村民的那份恩情,村民們也不會把他交出來的。”
一直單膝在跪地上的阿苦終於說話:“公子,我們可以對他們嚴刑拷打。”
張天浩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那裏已經被丐幫接管,我們先前收稅是占理在先,現在為了一個不確定行蹤的人去得罪他們,不是一個明確的選擇。”
“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他?”阿強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張天浩冷冷的笑了笑,像極了一隻奸詐狡猾的狐狸:“當然不能放過他,他路過石山村,此行定是要到渝州城參加龍鳳大會,隻要我們在渝州城不下通緝令,他就寸步難行了。”
“公子英明。”阿強阿苦齊聲說道。
“好了,先回去吧!”張天浩調轉馬頭準備離開。
阿強在一旁弱弱說道:“那公子,我們是不是不用挨板子了?”
“當然不行!”張天浩臉上露出一副邪惡的微笑:“你們沒當場抓到他,板子照挨不誤,不過阿強你有功,可以免去二十大板,阿苦你和其他人照舊。”
能免去二十大板,阿強十分高興,但是阿苦和其他官兵依舊在一旁叫苦不迭。
……
李斌騎著黑馬帶著黃先生來到樹林深處,三名丐幫的弟子早就在這裏等候了許久,見到李斌安全歸來,皆是鬆了一口氣,一齊上前迎接。
可是一上前,他們就看到黃先生滿身血痕,大腿處已經腐爛,滿是黃土的臉上蒼白無比,已是奄奄一息了。
“黃先生,你怎麼傷成了這幅樣子?”見到黃先生如此慘狀,三名丐幫弟子聲淚俱下。
李斌翻身下馬,揭開了臉上的蒙麵黑布,說道:“我已經給他做了一些緊急處理,但是具體的療傷事宜還要交給你們去做。”
所謂的緊急處理,就是李斌給黃先生喂了幾顆療傷藥,那是林欣在離開半月穀的時候留給他的,具有普通的止血化瘀緩痛的藥效。當時黑馬不在他身旁,所以他一直都帶在身上,慶幸沒有連同包袱一起消失掉。
“可惡,這些人衣冠禽獸,我要出去跟他們拚了。”一名丐幫弟子怒氣衝衝,站起身就一副要衝出樹林拚命地模樣。
其他兩名丐幫弟子忙著攔住了他,一人更是大聲罵道:“你衝出去除了暴露我們的身份外有什麼用?難不成你認為你能打得過那兩個絕頂巔峰的高手?”
“可是,黃先生被這樣對待你能甘心?”那名丐幫弟子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