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兒,真的沒有通融的餘地?”辛淼淼做著最後的掙紮,她已經做了半個月的大燈泡了,再做下去,隻怕柳眠要鬱悶死了。
“對了,柳眠說他們科室新來了一個小夥子,研究生畢業的,30歲,單身。”舒寧說道。
“What?!”辛淼淼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柳眠那種高冷的性格怎麼會想要給她介紹對象?!“妮兒,不會是你的主意吧?!”
“嘿嘿嘿,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舒寧一點也不隱瞞,“姐,你就去看看嘛,就當做是新認識了一個朋友啊,朋友多了路好走嘛。”
“說的這麼有道理,我都不忍心拒絕你了。”辛淼淼端起蜂蜜檸檬水喝了起來。
相親,倒是一個轉移注意力的好法子,雖說又走回了這條老路,但緣份誰又會知道呢。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哦,我這就給柳眠打電話。”舒寧說著一手拿起手機,一手剛想拿蜂蜜水,卻發現桌上沒有水杯了,她看向辛淼淼,“誒,姐,你不是要給我喝的嗎?”
“誰說我要給你喝了啊?!”辛淼淼又喝了一口,“自己調的真好喝,本來是想賄賂你來著,可是你不上當,那我就隻好自己喝了。”
“噗,合著一杯檸檬水就想收買我讓我放你出去啊?!”舒寧聽了辛淼淼的話不禁樂了,她起身走到茶幾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檸檬水,“我也可以自己倒啊。”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又過去了半天。
晚上,舒寧帶著辛淼淼去外灘坐船看黃浦江的夜景。黃浦江的夜景雖說沒有Z市的煙花表演,但也別有一番情趣。
黃浦江一邊是外灘,西式建築在燈光的照射下,更具曆史的味道。另一邊是東方明珠塔,東方明珠塔塔身上的霓虹燈在不停地變換著顏色。
一邊是曆史,一邊是現在與未來。過去的雖然已成為過去,但那些痕跡永遠不會被磨滅,時刻提醒著人們過去發生過的事情。
舒寧說上海本地人不會去外灘,對於他們來說這些都是曆史遺留下來的恥辱。
辛淼淼打趣舒寧為什麼要來,舒寧看了看她,然後大笑著說了一句“因為你是外地人啊,哈哈哈”。
一般到上海旅遊的人都會選擇去外灘、豫園、南京步行街這些景點,對於旅遊的人來說這些景點才有看頭。
舒寧覺得辛淼淼來了這半個月她都沒好好帶她玩一玩,現在辛淼淼的手恢複得還不錯,就帶她來瞧一瞧。
“姐,你是打算在上海長期住下嗎?”想起那天辛淼淼換了上海的電話號碼,舒寧忍不住問道。
“應該不會吧。”辛淼淼看向遠處,目光遊離,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在上海待多久,能不跟蔣鳴鶴見麵,在哪兒都一樣。
“那我就更不能讓你一個人在外麵租房子住了,在你離開上海之前,我可是要好好把這些年跟你錯過的時光補上。”舒寧抱著辛淼淼的胳膊說道。
“是是是,妮兒最美,說啥就是啥。”辛淼淼樂道。
從外灘回到家已經是淩晨十二點了,舒寧跟辛淼淼各自洗完澡都躺在床上不想動了。
雖說不是節假日,但是外灘等坐船夜遊黃浦江的人也是有點多,她們兩個排隊排了一個小時才排到。
坐船遊完一次黃浦江差不多是五十分鍾,她們到的時候,前麵的船剛好滿員起航了,她們隻能等著了。
蔣鳴鶴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辛淼淼,他現在甚至有些恨辛淼淼,就算要走,也要當麵跟他道別,說清楚。
可是她沒有,就這樣再次悄無聲息地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了,沒有任何音訊。
他自認為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若是她真的想要離開他的身邊,他也不會強求。
難道她覺得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他會放得下她?
“嗡~嗡~嗡~”自從辛淼淼走後,蔣鳴鶴就把手機調成了這細如蚊子的聲音,這會兒他的手機放在床上,更是聽不見了。
手機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終於在亮了第五次後,蔣鳴鶴才發覺手機響了,他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找了半天才從被子下麵找到手機。
他剛要接起來,屏幕又暗了。他激動得手有些抖,劃了好幾次手機屏幕,才把屏鎖打開。
他的手指頭在聽筒標識那兒停留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進去,未接來電顯示的名字讓他的心情又跌落到穀底。
蔣鳴鶴退出界麵,剛想把手機丟到一邊,電話再一次響了。他接起電話:“喂,蔣鳴成,工作的事情我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