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運輪回(3 / 3)

近了,近了,我一定要讓了記起我--她永世的愛人,隻是……為什麼她眼裏有恨意?為什麼不讓我早點知道,我不想再次與她錯過了。

伊仁很不解,是什麼讓他如此地執著,不躲閃,不反抗,甚至還……伊仁準備再次攻擊時,卻看見了他的眼睛,並無意識地停止了動作,那眼神和剛才的影像為什麼那麼熟悉。

記憶在複蘇。

櫻花樹下,一個女子依偎在一個男子的懷裏。

“愛情意味著兩個人之間那種距離和空間的親密性,對於相愛的人來說,那種距離和空間穿透彼此身體直到心靈深處,神和神之間的距離是最親近的,所以我們……”

“我們永不離棄。”

眼前這人是我……前世的…愛…人……

伊仁回過神來,卻看見魔王的身體在向後倒下,在他完全倒下的那一瞬間,伊仁迅速飛過去抱住他,讓他平躺倒在自己的懷裏。

“是你嗎?”

“……你記起了?”

“綠……言……”

“你終於肯叫我了!”

“傻瓜,你完全可以閃開的,可以打敗我的,為什麼要這樣?”

“我不忍傷害你,今生我還了前世的債,來世我還要遇見你。”

“我答應你,如果還有來世,不論我有沒有今生的記憶,在看到你一瞬間,便上前擁抱你,永遠不再鬆手,隻是你一定要記得,不要推開我……”時間慢慢攀上我的背脊佇立於瘦削的肩頭,我聽見流水潺潺注入我的顎骨,一臉的汪洋,粘稠的悲傷。

“不……”伊仁仰天長吼,伴隨著聲音,許多藍色的透明晶體從她體內迸出,這些晶體竄到魔人和天神中間爆炸了,所有的魔人和天神在這一刻都灰飛煙滅,消失在宇宙中。

“綠言,從這一刻起神與魔人不會再有戰爭了,一定要記得,我們是永…世…的…愛…人!”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星星有自轉和公轉,人也有自轉和公轉。自轉是等待時的彷徨,公轉是思念時在茫茫宇宙中環行一圈的心的悲傷飛行。自轉和公轉一旦停止,不是愛情的完成,而是愛情的結束,但是星星仍在轉動著,他們在等待,等待來世再續緣。

三界輪回之所

伊仁和綠言麵對麵站著,有無盡的話卻又無法言語,他們耳邊響起了輪回神的聲音:

“千年之後,你們將得到重生,來世你們隻是平凡的人,現在由你們選擇,是遺忘前世的記憶,還是永恒的瞬間。”

伊仁說:“我選擇遺忘。”然後慢慢閉上雙眸,等待輪回神的發落。

對於伊仁的回答綠言並不吃驚,這是他意料中的事,但是他不會放棄,不管在哪裏,他都會找到她:“我選擇永恒。”

“你想清楚了,要擁有永恒的記憶是得付出代價的,一不小心便會魂飛魄散,永遠的消失在三界。”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相信我會堅持到最後。”綠言指著心說,“因為這裏有愛。”

“我成全你們了。”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貝加艾伊仁,睜開眼看看吧,麵前是愛你的人。為了你甘願忍受千年的磨難,卻隻為換來永恒的記憶,也是永遠的痛楚。“貝加艾伊仁,你後麵便是忘川,走過去前世的記憶就會遺忘,你來世隻是一個平凡的女子,永遠也無法逃離生老病死的折磨。”

伊仁轉身走進了忘川水,她並沒有睜開眼,忘了,就徹底忘記吧!身後的黑發不再飄飛,羽翼也開始隱褪,伊仁進了輪回遂道……

“綠言,她走得如此堅定絕決,一點回旋地餘地都沒有,我幫不了你。”一縷青煙飄到綠言麵前,成形為一個俊少年,綠言隻知道眼前這人是輪回神,但不知道他是宇宙樹的化身,是唯一見證他們兩世愛情的人。

“輪回神,你已經盡力了,她隻是本能地保護自己而己,就像是人間的刺蝟,其實她的心裏早己化作汪洋。”

人間的刺蝟,在受到外界刺激時,便會本能地倦縮起來,用滿身的刺保護自己柔弱的軀體。

沒有了神和魔,人類逐漸統治了世界,但在世界之淵,仍有兩個本不應該存在的人住在那裏--輪回神和魔王綠言。

伊仁的每一世,綠言都會帶著幻化的蝴蝶蘭出現在她麵前。可伊仁認不出他。不知道為什麼伊仁覺得這人似曾相識,卻又不像是自己在等的人,她總對綠言說一句話:“對不起,我在等一個很重要的人。”然後轉身離開,過後綠言才說:“你等的人不是我麼?”依舊不變的是伊仁飛舞的黑女,那張冰冷的容顏,傾國傾城的笑。手背上還多了一個蝴蝶胎記。

綠言無聲地回到世界之淵,越想越不對,她說過會記得他的?可現在……

“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認不出我?”

“……”

“再不出聲,我毀了這裏。”

“忘記的人並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反而是清醒的人,背負著心裏的傷,帶著自己對自己的詛過日子,這才的最辛苦的。”

“怎樣才能讓她記起我。”

“轉世為人。”

“好,但不要讓我忘了她。”

“你的愛已滲到骨髓,是忘不掉的 ,隻是那時的你不再擁有法力,必須經曆生老病死。”

“我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