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幽閑的掛在半空,像一隻謐的銀盤,照得城牆斑斑駁駁的,風一吹,附近的幾棵孤樹也隨著稀稀拉拉響成一片。
當我們從地下那條秘道鑽出來的時候,竟然發現這條狹窄綿長的通道竟然通到了那座早已經荒廢了的三縣老城,準確的說,是老城外的護城河裏。
一毛最後一個出來,抬頭看了看,當分辨出這裏就是咱們之前路過的那座荒城池子的時候,立刻開始大叫冤枉,“****,我說這****的地道怎麼這麼老長呢,感情是通到這來啦,要他媽早知道這條道可以通到墓裏邊,我們還。。還費勁拔力的饒那麼大一圈幹嘛啊!?”
我的心裏其實並不驚訝,當在秘道裏看到那一堆堆動物和人骸骨的時候,我就隱約有這麼一種感覺,也許這些都和當年那場狼災有關,如今看來,我的猜測應該是對的,麵館張老頭跟咱們說的故事十有八九也應該是真的。
從秘道口由假磚石遮掩來看,這條通道很有可能是當年修墓的工匠所挖,至於挖來做什麼,在我看來無非是兩種目的,其一,防止墓穴修建完畢,墓主人殺人滅口將自己封埋墓中,其二,墓主下葬之後用這條秘道潛回墓室,盜取其中陪葬之珍寶。
很顯然,這條秘道挖通了,不過出口不是咱們鑽出來的地方,最早的出口應該是在這荒城池子當中的某處,巧的是,一群地狼似乎很喜歡這條人工修建的地道,選擇了其中一段再次挖掘後作為了自己的巢穴,也就是咱們看到那堆骨骸的地方,而這整條地道自然也就劃進了地狼們的領土了。
倘若,這挖洞之人當真是想日後再由秘道返回墓中盜取明器,那結果自然可想而知,很有可能已經成了那洞中累累白骨之一了。後來縣城狼災,這群地狼也從那秘道之中鑽入城裏,大肆囂張了一番,不過,在那以後,縣城重建,堵了城內的出口,又修建護城河,剛好將這條地道擋住,於是地狼再也不能進城為惡。
現在唯一的疑惑就是,那二瓜,他是怎麼知道這條地道的,而且看樣子這地道下麵他還挺熟。瘸三和一毛也對此表示不解,於是三個人順道又進了一躺荒城池子,可到了二瓜家拐彎抹角的問了半天,這傻子還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瘸三笑著臉,又是陪玩又是許諾買糖買玩具,完全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半點也看不出剛剛還想著把二瓜給喀嚓咯,看的老太太以為碰到大善人了,一個勁兒的念哦米拖佛。
說來也奇怪,三個人回到招待所的時候,背後那種癢癢的感覺一下又沒了,一毛問我是不是找個大夫先給瞧瞧?我想了一下,覺得還是等回了北京再說,人身上長鱗片,這事人大夫別說沒見過,可能聽都沒聽過,萬一再碰上個蒙古大夫,那問題更嚴重。
一毛想想也對,見我神情沉重就安慰我,“沒事的,可能就是皮膚病之類的,要真是那個怎麼會就這麼一小丁點兒?阿聖那樣子咱們不都看見了嗎,那可是滿臉滿身都是……”
我一聽他提到阿聖,一下子就毛了,“我說方一毛,你這人真不地道,會安慰人嗎你,每每一到關鍵時刻你就哪壺不開你提哪壺啊?早該給你這孫子清理出階級隊伍!”我原本在心裏就一直回避阿聖那件事,現在自己身上也長了這玩意兒,再想想當時阿聖那恐怖駭人的模樣更是全身發麻。
哎?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不知道那姓秦的那老不死的怎麼樣了?那躺踏穴完全就是中了那老港農的計,當時出來的時候除了阿聖誰都沒事,可誰知道終究是沒逃的掉,這種詭異莫名的鱗片倒底還是出現了,可咱們是什麼時候中的招呢?
還有一條就是為什麼阿聖當時就變了,而且一長就是長的滿身鱗片,渾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了,咱們卻是隔了這麼久才出現,除了背後那巴掌大一塊的鱗片相同,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同,意識方麵還是相當清醒的。
瘸三也聽一毛說過阿聖的事,此時見我倆背上都長出這麼詭異的東西,雖然心中發毛,但又不好表露出來,隻能象征性的安慰了我幾句,說回北京以後給我們私底下介紹幾個有名的醫生瞧瞧,說不定就真像方一毛說的,是某種罕見的皮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