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排成一條直線在筆直的甬道中緩緩的前進,我盯著手裏的司南,並囑咐瘸三,注意周圍的牆壁,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暗門之類的機關暗格。
瘸三臉色不太好看,聽見我說話,似乎有什麼想跟我說,但隻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最後頗有點無奈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這已經不是暗門之類可以解釋的問題了,一條直線的甬道,卻走不到頭,即使有暗門,那也不是邊走邊看就能找著的。
我心裏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先證明咱們走的是不是直線,如果不是,那很有可能我們是在饒圈,之所以感覺是在走直線,那是因為我們可能被周圍的環境欺騙了觀感,錯誤的認為自己是重複走在一條直線上。
假如能證明這一點,那麼,我們就有了找到問題的方向,以這個方向位目標,再繼續想辦法,走出這條詭異的甬道也就容易許多,起碼在心理上,不會感到慌亂和恐懼了。
走著走著,前麵的一毛突然停了下來,我剛想問他怎麼了,可一抬頭我就發現,這個問題已經可以不用問了,我們。。。又走回來了!手電光的盡頭,那道幽靈一般的拱門再一次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一毛見我盯著前麵發呆,就拍了我一下,“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啊?”我頓時覺得喉嚨一陣發苦,這不可能啊,這就是一條直線的甬道,剛剛我手裏的司南沒有一點偏轉,這。。。這違背物理原則啊。
一毛見我不說話,就從我手裏接過了司南,用手撥弄了兩圈,“拿來,我看看,這東西是不是壞啦?”司南轉動之後又很自然的回到了原來的指向,“恩?沒壞啊,轉的挺溜,這怎麼會事啊?”
瘸三的臉色也變的越發難看起來,在口袋裏摸了摸,掏出一把鈔票來,“墓中的先人前輩,咱們是看見有條洞,所以進來參觀參觀,您老人家別和我們一般見識,放我們出去吧,咱們這就回去!”說完就點著火柴準備燒。
一毛一看他這動作,兩步竄到瘸三跟前,一把從他手裏把鈔票搶了過來,“哎,我說三爺,您這個在下麵它不流通,燒了也沒用,我替你暫時保管。”說著就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你就讓我燒了吧,剛才我們過石板路的時候,我就聽到笑聲了,肯定是這墓主人想留咱們,破財免災啊!”
“不是我不讓你燒,這好幾千呢,萬一你燒了他不放咱們怎麼辦?那不是人財兩空嗎?依我看,咱們先燒一百塊,看看有沒有效果,如果燒了咱們能出去,再把尾款燒給他,怎麼樣?”一毛說完從兜裏抽出一張一百的票子遞給瘸三。
我這心裏本來就煩躁,給他們倆這麼一攪和更覺得心煩意亂,“別吵了,燒幾個紙錢就有用了?都想想辦法,還是那個思路,既然當初送葬的能進去,那咱們也能。”
在封閉的空間裏,人很容易失去時間感,我看了看表,我們已經被困在這裏將近三個多小時了,咱們下來的時候根本沒預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把食物和水都留在了上麵,如果不能找到出去的辦法,那咱們就會餓死在這裏。
人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一般能活七天左右,沒水的話,一般隻能活三天,不過這是以一般人的標準衡量,要是一毛這種體型的胖子,那就沒準了。
我現在也沒了想法,在之前我又端著司南走了好幾遍,但無一例外的都回到了原點,一毛用折疊鏟在牆壁上挖了半天,想打個洞出去,結果隻能鏟掉表麵的一層泥土,裏麵全都是堅硬的青石。
瘸三正一個勁兒的念哦米拖佛,後悔自己為什麼賊心不改還跑來掏膛子,收完了東西直接回北京多好,這下好,東西沒掏著,小命都搭進去了。
一毛從背包裏取出紙筆,寫寫畫畫的不知道在幹嘛,我心裏奇怪,難道這孫子在研究這條甬道的結構?心中好奇,湊到跟前一看,隻見那張紙條上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行大字,“倒鬥前輩方東旭,到此一遊,不幸遇難!”
一毛見我臉色怪異,就給我解釋,“咱們今兒啊,肯定得交代在這了,說不定千百年之後也都成了古董了,到時候如果有人發現咱們,拿到博物館一展覽,那肯定得立個牌子說明啊,這不,我這也算是對後世有個交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