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世代的交情,裴沛元的父親自然也是鼎力相助,頭一筆資金打過來不算,還應諾,晚幾天,再另打一筆錢過來。
但是直覺告訴史蒂芬.沛然,恐怕單單這樣還是不夠的。
她應該還想想別的辦法才行。
畢竟,到了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是無論如何不能對TY放手的,隻能咬著牙撐下去了。
一路上想著事情,很快就已經到了公司。
下了車子,然後直接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馬上就有助理,把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裏麵發生的事情和她彙報一遍。
末了,又把財務處送過來的一份賬本遞過去她麵前:“史蒂芬小姐,正好您今天過來了,不然我也正想把這個送過去給您看,上次調過來的那筆資金,已經用的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要想想別的什麼法子。”
史蒂芬.沛然不由得就皺起了眉頭,自己住院前前後後算起來不過一個禮拜多的時間,那麼大一筆資金就沒了?
她接過來那個賬本,仔仔細細的看一遍,然後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眉頭也就皺得更緊了。
賬是沒有錯的,一筆一筆都記得很詳盡,也都你有任何的錯處。
望向站在麵前等候指示的助理:“你先出去吧,我會盡快想辦法的。”
助理聽她這樣說,才轉身離開,還貼心地幫她帶上了房門。
史蒂芬.沛然直到那扇門關上,才用一隻手支撐住太陽穴的位置,輕輕的揉捏著。
她覺得自己的頭,痛得都要炸掉了。
當務之急,沒有什麼別的法子可想,隻能努力的,再去調配資金。
可是說來容易做來難,這畢竟不是什麼小數目,一般的朋友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即便幫忙了,也是杯水車薪,根本解決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問題。
可是,除了找朋友幫忙,好像根本就沒有別的法子可想了。
家族公司那邊,幾乎可以用自顧不暇來形容。
而尚山家族,雖然之前滿口應承會再借她一筆錢。
可是眼見現在裴沛元還躺在醫院裏麵生死未卜,一家人焦頭爛額不知所措,這個節骨眼兒上,自己又怎麼張得開這個嘴,讓他們幫忙?
而造成現在這麼一個難以收拾的局麵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冷少頃。
史蒂芬.沛然心裏麵說不出來的一種滋味,頭疼得越來越厲害,讓她幾乎承受不住。
在抽屜裏摸索著找出來一盒藥,然後取出來一粒送進嘴裏去,才想起來,身邊竟然沒有水。
嘴裏麵苦苦澀澀的味道,著實難受,她就隻好撥通了內線電話,讓助理送一杯白開水進來,還囑咐一句,越快越好。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做事都很有效率的助理,今天卻沒及時的把水送進來。
史蒂芬等了有好長一段時間,終於是有些不耐煩了,於是她就再一次想要打通公司內線,可是一隻手才拿起來電話,辦公室的門就被人直接推開了。
還以為是助理送水過來了,忍不住的抱怨:“不是叫你快一點送過來嗎,怎麼拖了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