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早在陣法啟動前就抓緊了蘇陌的手,此刻更是牢牢地抓著,生怕她有半點閃失。
蘇陌無語地看著身側比她還緊張的男人。
不就是簡單的一個傳送法陣,他至於弄的這般嚴肅小心嘛。仿佛她隨時就要消失一樣。
“小陌兒,到了。”待感受到腳下堅硬的觸感後,蘇陌的耳邊同時也響起了秦煜的如釋重負的輕噓。
醉紅塵的頂樓不同於樓下那幾層的富麗與窮奢。
簡簡單單的木質地麵,幾張議事用的桌子以及椅子。
若說裝飾,那寬大牆麵上掛著的幾幅巨型地圖可能是這房間內唯一一處讓人引起注意的地方。
“王爺,前方的戰報早已放在抽屜內了。”一進入到這房間,絕塵一改先前溜須拍馬的模樣,多了幾分嚴謹。
“嗯。”秦煜淡淡地應道,熟門熟路地走到一張桌前,坐下。
蘇陌則尋了個與之對麵的位置坐下。
兩人久久對座無言,隻各自翻閱著手中的資料。
“嘩啦嘩啦。”空氣中隻殘留下翻動紙張的聲音。
“絕塵,赫連淵如今何在?”不知過了多久,秦煜出聲詢問道。
絕塵自房間的陰影處閃出“二皇子現在應該正領兵駐紮在涼峰腳下。”
秦煜的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小子,也快鬧夠了吧。”
蘇陌默默地收整好手中的資料,插話道“蕭雨煙如今何在?”
絕塵眼皮一跳,心道,感情王妃這是沒忘先前的事,準備秋後算賬來了。
哪知蘇陌像是察覺到了他內心的嘀咕,睨了一眼“我像是那種不分時間地點胡亂吃醋的人嗎?”
絕塵下意識地想要點頭。但在蘇陌凶惡眼神的逼迫下,將點頭改搖頭。
王妃英明神武,流芳百世,怎麼會是他心中所想的那種人呢。
對於絕塵的識事務,蘇陌滿意地給予了點頭讚賞。
“蕭尚書這幾日好像都告病在家休養,蕭雨煙身為長女,現在應該在家侍奉蕭敬騰。”絕塵略微思索片刻,若有所悟地說道。“王妃,你為何突然問起蕭雨煙來?”
蘇陌冷泠泠地笑了,忽地扔出塊令牌。
絕塵湊過去看了眼,眼底也是震驚。
銀灰色為底,其上雋刻了一個偌大的蕭字。
“方才我們在涼都遇險,我在那幫人身上搜到了這個。”
眼波在那塊樸實無奇的鐵製牌子上打轉。
“王妃,可是要屬下即可去捉拿蕭府眾人?”絕塵琢磨著蘇陌的心思,詢問道。
蘇陌擺擺手,看向坐在她對麵一直未出聲的秦煜,“那個蕭雨煙曾經也好歹是你的未婚妻,你想如何處理這事?”
秦煜聽出了蘇陌話裏的調侃,立馬苦著臉哭訴“小陌兒,我對你的心可是天地可鑒,日月可證………”
聽著耳畔某個男人濤濤不絕的肉麻盟誓,蘇陌的眼皮又狂跳起來。
絕塵在旁邊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還是他家那位高冷禁欲的食草係男神嗎?
小賤懶懶地眯了會,在精神領域與蘇陌溝通道“主人,像這種話多的男人,你隻有一種辦法。”
蘇陌抓住小賤的一撮毛,問道“什麼辦法?”
小賤小心翼翼地努力將自己的毛發撤離危險範圍。
卻不料蘇陌抓的更緊了。
耳邊某個男人已經講到了自己與他前世時的相遇。
小賤看著自己可憐兮兮的褶皺毛發,斟酌著言辭說道“其實,主人,你堵住他的嘴就好了。”
蘇陌眼光微光閃過。
這果然是一隻色貓,但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哇!”絕塵驚歎了聲,隨後像是立即意識到了什麼,慌忙地偏過腦袋。
小綠一直乖巧地垂首站在房間角落,並沒有目睹到什麼。
屋子的正中央,男子被迫被女子拉著衣領彎下了腰。
墨發交纏,擋住了二人的麵部。
但並不意外著旁人看不清他們在做些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什麼都沒有看見。”絕塵背對著二人,口中念念有詞。
反倒是小賤,興奮地眼都直了。卻被蘇陌一把按到了桌子底下去。
“一會出發,去蕭府。”緊緊幾秒,蘇陌就鬆開了秦煜,泰然自若地整理了番。叫過絕塵囑咐道。
絕塵連忙應聲告退了。
卻在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差點被一個突如其來的白色圓球給砸中了。
眼疾手快地接住,定睛一看,這不正是王妃先前抱著的那隻白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