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陵凡不明覺厲地點點頭,也沒有過多的詢問,直接叫手底下的侍衛給壓了下去。
“哥,你還沒說你要去哪呢?”蘇陌這下得了空,自是要纏著司陵凡好好盤問清楚。
司陵凡寵溺地彈了彈蘇陌的額頭,道“自是去尋你啊。”
蘇陌一怔,隨即就明白了。
心下不無感動地望著司陵凡,又像是釋懷地長籲了口氣。
“師父呢?”蘇陌朝著內廳張望了幾眼,卻始終不見槐語身影,不由得出聲問了幾聲。
司陵凡自是曉得蘇陌懷中的心思,溫溫柔柔地笑說道“去看管那些得了瘋症的人那了。”
蘇陌點點頭。
她是想到過這病症的爆發,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才短短幾刻,就有連續兩處地方爆發了這病症。
秦煜也同樣的是眉頭緊鎖。靜心思沉了會,猛喝道“將賀須那老頭給我提回來。”
司陵凡抬頭望了他幾眼,向看著他的兵士點了點頭。
幾個將士立即手腳麻利地將五花大綁的賀須提了回來,撲通一聲扔至秦煜腳邊。
“太子,起風了。”金碧輝煌的宮殿前,一女官托著件白髦大衣侍於男子身後。
“喀啦。”
一節細小的花枝應聲而斷。
“你說,明日可會有雪?”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奏起。
女官托著大衣的手一頓,遲疑道“奴婢不知。”
男子沒再說話,隻靜靜地看著遠處的山色。
良久,方道“回吧,本宮覺地有些冷了。”
“是。”
一夜,風雪無痕。
華光初現,冰雪乍融。
就在別處都處凜冽寒冬之際,雲瑤這處地卻有些回暖。
“咳、咳咳咳。”秦煜這幾日都窩在房間裏日日裹著被子享受著自家媳婦無微不至的關懷。
至於小賤和小綠兩人也美名其曰地說是去和桑交流交流下感情,討論下做神獸的心得。
於是乎
“扣扣。”
指節輕擊著木門發出清響。
蘇陌循聲望去,卻見那扇房門不知何時已被打開了道縫隙。
槐語和一身黑袍的晏一前一後地立在門前。
槐語臉上是一片赤色。至於晏,嗯,麵癱一個,即便尷尬也瞧不出什麼。
“額,師父。”蘇陌手中握著的勺子一頓。
秦煜不滿地瞪了門外的兩人一眼,好不容易有個與小陌兒獨處的機會,盡被人攪和。
晏察覺到秦煜的敵視,冷哼了聲,一手拉住槐語,推開那扇半掩的房門。光明正大地站在屋子中間,頗具挑釁意味地回瞪著秦煜。
“哼。”秦煜輕哼了聲,複又扒拉上蘇陌。“小陌兒,我頭疼。”
軟綿綿的腔調聽地屋內眾人不寒而栗。
當然,某個撒嬌賣傻的男人除外。
晏鄙夷地瞅了眼躺在床上哭唧唧的某人,握緊了掌中的手。
槐語也好笑地看著兩人,掩唇說道“這幾天,那些患了瘋症的人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有大半的人都恢複了正常,陌兒,這一切還要都虧你們。”
說罷,槐語從袖籠中取出一物。
蘇陌白了眼身後弦然欲泣的某人,伸手接過槐語遞來的物品“這是……”
似玉非玉,似水非水。握在手中溫潤的觸感又不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