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煜閉上眼睛,滿心歡喜地期待著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時。

他聞到一股濃濃的腥味,眼皮子不禁一下顫抖。

依稀間,他仿佛感覺到了毛絨絨的觸感以及濕潤的舌頭在其臉上滑過。

猛地,秦煜睜開了眼。

“嗷?”怎麼睜眼了?貓爺的法式熱吻還沒結束呢。

小賤不滿地嗷嗷叫喚了幾聲,示意秦煜繼續,不要打斷它的深吻。

“夫人,你可否解釋一下方才趴在為夫臉上一陣狂吻的是何物?”秦煜皮笑肉不笑地抽搐著嘴角,對著蘇陌指了指其臉上的不明液體。

“呐,不是你說要我親你一口的嘛?”蘇陌眨巴眨巴澄澈的大眼睛,一臉無辜地望向秦煜。“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來的。”

秦煜一抹臉上黏濕濕的液體,無力歎道“我可曾說讓小賤親我了?”

“那你也不曾說讓我親你呀。”蘇陌攤了攤手,純潔的就像一隻小白兔。

“反正現在我親也親了,你總該告訴我那鐲子的來曆了吧。”蘇陌一改先前的純潔無辜,探著身子湊到秦煜身邊,麵目猥瑣道。

“哎。”秦煜輕歎口氣,揉了揉蘇陌淩亂的發絲,頗為無奈道“真是拿你沒辦法啊。”

“過來。”秦煜拍了拍身側的空位,對著蘇陌招了招手。

“半個月前,宮顥軒派人送來這個盒子,盒中還附上一封短訊。”邊說著,秦煜邊從懷中掏出一張折疊的四四方方的字條。

“南陽郡主?”蘇陌接過那張字條,皺著眉看了許久,不解道“南陽郡主和這鐲子亦或是和蘇老頭有什麼關係?”

她可不認為蘇老頭會和這個年歲比她還小的南陽郡主有什麼孽緣。

秦煜拿回那張字條細細折疊後放好,方才繼續說道“那個南陽郡主名中帶綰。”

“綰?”腦海中似是掠過什麼。蘇陌宛然一驚。

恍惚間,記憶退回了十歲那年。

那時正是蘇府蘇夫人的祭日,她記得那日的蘇老頭一言不發地領著她祭拜完了蘇夫人的墳塚,而後便是回到蘇府不停歇地灌酒。

酒壇空了一個又一個,也碎了一個又一個。

期間他反反複複醒了多次,但無一例外的,每一次都是顫巍著步子抱起一壇子酒,仰頭灌下。

壇落,酒灑。

也是在那一日,蘇陌頭一次知道她並不是真正的蘇家小姐。

“你說的可是蘇綰?”

秦煜點了點頭,壓低聲道“十幾年前,西域與北池曾發生過一場戰役。而當時交戰雙方正是蘇將軍和南陽王。”

蘇陌瞳孔微縮。

十幾年前的那場戰役,她自是知道的。

方圓百裏,血流成河,白骨森然。烏鴉結對飛來,每到傍晚,總能聽聞一兩聲血啼。

而蘇老頭,也是自那時落下了隱疾。

“這事他可知?”蘇陌下意識撇向了坐在鄰桌的蘇玄奕。

秦煜搖頭。若是告訴他,他的親生女兒認賊做父,還承歡膝下數十載。他還不氣的登時就抄刀殺向南陽王府。

蘇陌也深知其中利害,並無說些什麼。

風將起,這天下的雲,也終是要散了。

當夜

“吱呀。”一聲輕響。

正靠著枕頭睡的香甜的蘇陌兀地睜開了眼,一隻手,不由地撫上了枕頭。

淡淡的鬆香傳來,蘇陌鬆開了握住匕首的手,自顧著闔上了眼睛。

黑暗中,一道身影悄然摸向了房間裏唯一的一張床鋪。

而後,隻聞的一聲輕笑“還不睡?可是想為夫了?”

一個枕頭砸來,秦煜穩穩地接住後,一臉笑意地望著蘇陌。

“登徒子。”蘇陌理了理淩亂的衣衫,微仰下頷嗔視著秦煜。“我可是記得你和鍾離辰是一個房間的。”

“別提這個了。”秦煜可憐可憐兮兮地抱著軟枕,坐在了蘇陌的床沿。“你不知道他的睡姿有多差,大晚上的,都不知道被他踢下床幾回了。”

蘇陌挑眉。

踢他下床?

依這男人的身手,踢鍾離辰下床還差不多。

看著蘇陌擺明了不相信的樣子,秦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就地躺下了,一隻手死死地拽住了蘇陌的被角。睜著雙渾圓的眸子可命地盯著蘇陌看。

非要看到蘇陌心軟同意他留下為止。

那啥,因為栗子要期末考,所以斷更了半個月專心複習(盡管考的還是那麼的爛)。

不過,現在栗子考完了,可能大概貌似應該會按時更新的。(因為還有補習班⊙▽⊙淚流成河T^T)

最後,還是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

360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