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是。”蘇陌輕微晗首。轉身看向蘇冶。

“妹、妹子……”見著蘇陌如狼似虎般地盯著自己,蘇冶頓時雙手抱胸,結巴道。

這惡霸非禮良家婦女的既視感是怎麼一回事……

蘇陌掀了掀眼皮,無力道“我就是去非禮小賤也不會非禮你。”話落,還拍了拍蘇冶的肩。

“我隻是想你在我不在的時候替我看著一個人罷了,不用這麼大反應的。”蘇陌撇嘴。這二貨,是因為昨晚一宿沒睡,所以到現在還神誌不清嗎?

蘇冶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腦袋,放下了抱在胸前的手。細聲應聲道“可是步十裏那小子?”

那小子近日裏挺安分的呀,除卻了吃就是睡,也沒見他怎麼瞎鬧騰。

“不是。”蘇陌搖頭。“是南宮池。”

“南宮池?”蘇冶皺著眉,緊緊思索片刻,而後不無疑惑地問“妹子,你如實告訴我,那日我們去邪教蹲點要抓的人是不是就是南宮池?”

“嗯。”蘇陌點頭,緩緩道“其實那日在酒店休息時,我就對他心生懷疑。而且,就方才夏風前來稟告,說是南宮慕芸與南宮池一行人於昨晚遭遇埋伏,隨行的人雖有損傷,卻並無什麼大礙。但慕芸那丫頭……”蘇陌歎了口氣。

“她怎麼了?”蘇冶眉間的褶皺更為加深了。

“據傳來的消息說,南宮慕芸現下昏迷不醒。但,不知何故。”說話間,那邪肆的麵容忽地暗了下來。她竟是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

猛地推開房門,“南宮池他們現下在哪?”

陰沉的語氣間不乏焦急之色。蘇冶微怔,道“應是在趕往這的路上。”

“你把進出的方法都告訴他們了?”蘇陌的臉色愈漸陰沉,她就該想到的。昨晚襲擊事件不是偶然,而是由南宮池一手操縱的,典型的賊喊捉賊。更重要的是,南宮慕芸那丫頭現在還在他手中。

“……沒。”蘇冶被蘇陌渾身泛起的殺意唬地一愣一愣的。片刻後,才回神答道。

他隻是在行動前告訴了他們彙合的地址,至於進出方法,倒是沒有想到。

深吸了口氣,暫時平穩了內心的起伏。

“若我猜的沒錯的話,昨晚南宮慕芸他們受襲事件,與南宮池應是脫不了幹係。”紅紗輕揚,蘇陌負手踏出了房門。語氣輕慢道“所以我打算帶人先行埋伏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救下慕芸。”

話間,紅衣飛揚,無端生出萬丈豪情。

細狹的眼尾橫掃著,揚起千千風情。

房內之人,無不屏息凝視。生怕驚了這降落俗世的仙子。

“不可。”清冷幹冽的話語忽地自身後響起。

蘇陌抿唇。“小凡,我會平安回來的。”

話罷,回頭柔柔一笑,展露萬千風情。

司陵凡還欲說些什麼,卻被身旁的鍾離辰攔下了。“陌陌,記得早去早回啊!”

看著身後對著她笑的一臉開懷的鍾離辰。蘇陌額間黑線直降,這人,就這麼盼她離開嗎?

收住心底的腹誹,蘇陌麵色平淡地應下。

隨著陣陣微風襲來,那本站在原地如焰火般的人影,也頃刻消失在了原地。

“剛才為何攔住我?”司陵凡冷著臉揮開鍾離辰那隻擋在他身前的手。

鍾離辰坦然地甩甩手,道“就陌陌方才的反應你也看到了。你就算是說上個幾百遍也還是沒用的。倒不如來陰的。”

鍾離辰賊兮兮地笑著。

蘇陌這人看似邪性隨和。但事實上一旦她決定了去做某件事的話,那便是倔著到底了,任誰勸也沒用,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你小子想做什麼?”蘇冶抱拳佇於鍾離辰身後,聽見來陰的三個詞。霎時給他後腦勺來了一下。

“哎!”鍾離辰疼地縮起了脖子,嘴裏不住地吸這冷氣。“說你二你還真二。此陰招非彼陰招,我說的是偷偷地跟在陌陌後麵,暗地裏保護她。你想哪去了?”

鍾離辰邊揉腦袋,邊不住地衝蘇冶翻白眼。

齷蹉的人類!

“主子,他們來了。”一處低矮的山崗上,數道人影悄然掩伏著。

悄聲無息,隻待致命一擊。

“嗯。”蘇陌調整了下身姿,縱身越到臨近的一棵樹上。“一會兒切記不可戀戰,隻需救出南宮慕芸即可。”

“是。”夏風報劍而立,低聲應道。

隨著馬蹄聲的愈漸接近,一輛漆黑色的馬車首當其衝地走在前麵,後麵跟著一小列的士兵,皆是身著盟主府將士的服侍。

馬車不疾不徐地向前駛著,車中的紗簾左右搖晃著,使人看的不大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