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陌緩了緩內心的波動,勾唇淺笑。
“對了,你們有誰可見著南宮慕芸那丫頭?”蘇冶撓了撓額頭,支吾了半晌。最終還是腆著臉問了句。
“哦~南宮慕芸啊?”鍾離辰最先發現蘇冶的不對勁。不懷好意地掃了他一眼。
瞧瞧那臉,都紅了。嘖嘖,還有那眼神,就跟少女懷春一般。
鍾離辰壞心眼地回了句“皇叔啊,我平日裏可沒見你對哪個女子這麼上心啊?”
“去你的皇叔!”蘇冶過去就是一腳。
鍾離辰輕揮扇柄,調笑著躲開了。“怎麼?被我說中了?”
“誰說我沒對女人上心過,平日裏我對妹子就挺上心的。”情急之下,蘇冶直接扯上了蘇陌。
“哦,是嗎?”蘇陌微笑著轉過頭,陰測測地掃了蘇冶一眼。
“那個……妹啊,口誤,口誤。”蘇冶欲哭無淚地向蘇陌解釋到。另外朝著鍾離辰丟去一個白眼。你小子,給老子我等著。
鍾離辰搖著鎏金扇,但笑不語。
“有人來了。”相較於蘇冶、鍾離辰二人的打鬧,蘇陌一直密切關注著周圍的氣息波動。
蘇冶立刻上前,立於蘇陌麵前,嚴陣以待。
鍾離辰看似眼含笑意,但麵上的寒意卻是不減。
“是我。”清寒的話語偕著撲麵而來的血氣朝著眾人迎來。
“小凡?”蘇陌嗅著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心中閃過幾絲緊張。
一道人影自夜色中閃出,司陵凡背著一個人寒著張臉站於蘇陌身前。
“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點麻煩。”司陵凡幫著蘇陌將背上的人緩緩扶下,靠坐在旁的樹上。
“蘇老頭這是怎麼了?”蘇陌探了探蘇玄奕的脈搏,見無恙後才收回。
司陵凡搖頭。“我去的時候回來便是這樣,應是被人用藥迷暈了。”
說話間,又是數道人影齊刷刷地自遠處閃來。
“主子。”夏霧領著一隊人,恭敬地站於跟前,沉聲道“幸不辱命。”
“嗯。”蘇陌細細觀察了眾人一番,每個人身上皆有或或大或小的傷口,但無一不精神飽滿、麵含敬意地站立在她麵前。
一股自豪之感油然而生。
這是她的屬下,她一手調練出來的屬下。
其實對於蘇陌來說,夏霧他們不僅僅是隸屬她,聽命於她的下屬,更是與她相伴相依,相互扶持的家人。
天已破曉,徹夜的戰鬥終是歇下了。
蘇陌等人正騎著快馬,抄著近道,向一處山穀趕去。
臨著綠水,傍著青山。
所到之處,無不一片怡人景色。
領頭走在前麵的夏霧此時已放緩了腳步,在一座石碑前來回地打著轉。
“妹啊,他這是幹嘛呢?”蘇冶例來神經大條,此時見著夏霧毫不停歇地繞著座不起眼的石碑打著轉,不禁出聲問道。
“陣法。”司陵凡握著韁繩,立於蘇冶一側。聞言,道了句。
話畢,還不忘鄙夷地看了蘇冶一眼。
連陣法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活這麼大的。
不過,這陣,看起來似是有點眼熟。
司陵本想上前細細研究一番,卻不想陣已解開。
一條一人寬的密道憑空出現在眾人麵前。
“走。”蘇陌率先下馬,隻身步入黝黑的密道。司陵凡緊隨其後。
至於夏風,正苦逼地背著個人走在最後。感受著身上沉甸甸的分量,不禁暗自叫苦道:您老也該減減肥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刺眼的陽光自隧道外射入。
眾人皆都不適應地眯了眯眼。
密道的出口處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數不清的綠色遮蓋了這一方天地。細碎的陽光透過竹葉的空隙斑駁地照射下來。
一陣陣清香撲麵而來,是特屬於竹子的清幽。
“沒想到幾年沒來,這兒的竹子都長這麼高了。”鍾離辰撫著扇柄,半是感慨,半是遺憾地歎到。
他當年就該在這建座小屋,日後帶著蓮兒也好有個居處。
鍾離辰忽地臉色一沉,手中的動作也頓了。
蓮兒……
“想什麼呢?走了。”後來居上的蘇冶見著鍾離辰一陣神思地杵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鍾離辰先是一驚,而後回過神來。搖著鎏金扇,眉眼間複又染上那萬般風情。
“夏霧,你先行去安排下住所。“這片竹林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不消半刻鍾的工夫,眾人就到了外圍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