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是不敢?”秦煜嗤笑,“想不到名揚四國的北池太子竟是如此的……”

“秦煜,你夠了!”蘇陌用僅能夠他們兩個聽見的聲音低聲吼道。

秦煜抿唇不語,手指緊掐壇沿,硬是在壇沿處留下了五個深深的指印。

眼神複雜地盯著蘇陌半晌,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好,難得秦王爺有如此雅興,本宮怎麼能不奉陪到底呢。”就在秦煜將要坐下之際,宮顥軒卻托著個酒壇起身了。

蘇陌詫異地瞪了宮顥軒一眼。這人真是的,還嫌不夠鬧騰。

這一個個怎麼就跟小孩子慪氣一樣。

不得不說,蘇陌真相了。

秦煜不語,率先舉起一個酒壇,仰麵灌下。少頃,一個空壇被擲落於地。

不同於秦煜的動作,宮顥軒倒是斯斯文文地提著酒壇,速度上卻不遜於秦煜。緊接著秦煜放下那個酒壇。

隨之朝著蘇陌莞爾一笑,繼續拎起下一壇。

先前一直愣神的眾人可算是回過神來了,皆都噤聲看著眼前一幕。

東臨戰神和北池太子對酒,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新聞呐。

不同於眾人臉上的趣意濃重,蘇陌現下可謂是異常淡定。

一直默不作聲地抱著小賤坐在位子上看著二人一壇接一壇地對飲,也不出聲勸說。

隻是那給小賤捋毛的力度加大了幾分。

“嗷嗷!”痛死貓爺了,女人你輕點!小賤呲牙咧嘴地囔著,小爪子死命撲騰著。

“呦,我這才遲到了一會,這兩人怎麼喝上了?”玩世不恭的調笑語氣另蘇陌如期扭頭。

“陌陌?”瞧著蘇陌臉色不善地盯著自己,鍾離辰後頸一涼,訕笑“聽蘇冶說,你在賭場門口看到一個奸細。”

“嗯。”蘇陌麵無表情地把頭轉回去,繼續蹂蹋懷裏的小賤。

“誒,小九,你說我大哥和那北池太子這樣喝下去,哪個會先喝醉?”秦瓊把玩著手裏的一塊牌子,狀似不經意地問了句。

“大公子自幼在軍營長大,自是酒量過人。”站在秦瓊身後的一個青衣小廝垂眉低首,表情恭善地回道。

“哦~原來小九還知道我們秦家是世代為將的。”秦瓊話音一轉,單手扣住小九的脈門。“那小九也應該知道在戰場廝殺多年的人應是對血猩味最為的熟悉了。”

“你!”小九猛的抬首,臉上恭怯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猙獰。

“說,小九呢!”秦瓊緊蹙著劍眉,扣著他脈門的手勁略微加重。

“嗬嗬,小九?那個小廝?”男子見自己身份被識破,當即緩緩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輕笑著“秦小公子可知人皮麵具的製法?”

秦瓊臉色微愣,不會的,不會的!小九他……

“嗬嗬嗬!秦小公子,你不是問我那個名叫小九的小廝在哪嗎?”男子低低地笑著,將手上的人皮麵具擲了過去。“他啊,就在這呢。”

“你混蛋!”秦瓊拍桌而起,一手掐住他脖子,怒吼出聲。

那些本關注著秦煜和宮顥軒對酒的人群霎時轉過頭來看著秦瓊這一方。

連著對酒的二人也止住了飲酒的動作。

“阿瓊!”秦煜顰著眉不悅地看著秦瓊。這小子鬧什麼呢?

“我……大哥!”秦瓊本還想對著男子的臉來一拳,卻不料秦煜喊住了他。

頹廢地垂下頭拖著男子到了秦煜麵前,低聲道:“大哥,這人就是當日在賭場門外打探消息的人。”

“嗯?”秦煜放下酒壇,略顯詫異。能在眼皮子底下溜進內苑,這人不簡單。

“秦王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宮顥軒見著氣氛不對,出聲問道。

秦煜的眸子暗了幾分。該死的,竟忘了這還有人在。

“無事。”秦煜抿唇,闊步走了出去,秦瓊扣著“小九”緊跟其後。

“既然秦王爺已經離開了,那,本宮一人獨飲也無意義,就先行告辭了。”宮顥軒淺笑著向眾人拜別。

兩個主角的先後離場看傻了一旁的吃瓜群眾。

說好的不醉不歸呢,說好的一醉方休呢。

“二貨,我先行離開一下。”蘇陌麵色不善地看著秦瓊扣著“小九”的手腕離開。

這個時候能讓那男人放棄和宮顥軒那家夥一較高下的機會的隻有可能是找到有關那個奸細的線索了。

“嗯。”蘇冶點頭。“這有我看著,不會出什麼亂子。”

“小賤,追上去。”這天黑地暗的,要知道秦煜他們走的是哪條路還真有些困難。索性放下懷裏抱著的小賤,靠它指路。

“嗷嗷!”敢這樣使喚你貓爺,你會遭報應的!小賤哆嗦著小短爪氣憤地指著蘇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