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幹了明月稀的眼淚,又變成了賀蘭嫣兒的麵容,貼上了明月稀的冰冷的雙唇。她用她的香舌撬開明月稀的牙關,兩頭舌頭突然相遇,就像觸電一般,然後雙雙如藤蔓一般迅速纏繞起來。她貪婪地吸取著明月稀的口腔裏的氣息,將身子貼上明月稀。
明月稀突然緩緩睜開雙眼,不過他雙眼朦朧,看到的隻是他日思夜想的嫣兒。他緊緊擁進他的嫣兒,這一次他再也不想放手。他害怕一放手,就會徹底失去。
他們的身體相互交纏,衣服也慢慢褪去。就在他們就要突然相互融合之際,明月稀卻突然停了下來。明月稀是何等聰明,他的嫣兒此刻正身出九重天宮之中,怎麼可能來到這九幽玄陰洞之中?所以,這個“嫣兒”一定是假的,他一掌將舞行震出五米開外。
舞行赤裸著身子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
“你幹什麼?”明月稀厲聲道。
“我隻是不忍見到天尊這般痛苦。”舞行強忍痛苦開口道。
“我用不著你可憐。穿上衣服,趕緊走。如果再有下次,絕不輕饒。”明月稀一把將衣服甩給舞行。
舞行穿上衣服好,臨走之時,她扶著牆角回頭嬌弱而遺憾第望著明月稀開口道:“可惜,我不是她!終究走不進你的心。”
九重天宮月夜。
今夜群星璀璨,明月皎潔。
君玉看著月下日益絢爛的藍蓮,愈發欣喜。他又一次以指為刀割破自己的手臂,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滴滴答答地落到藍蓮的花瓣之上。
“蘭兒,你可知今天我見到一個鮫人小女孩,她真的讓我突然想起你了。她父母都被明月稀殺死了,身世十分可憐。她的眼睛就和你一樣,清澈如水,皎潔如月。她看我的時候,就像你看我一樣。讓我不自覺,有點親切感。而且,我是唯一一個能讓她開口說話的人,你敢相信?就連那些極具親和力的女仙子都不能讓她開口說話。”
“蘭兒,你什麼時候才能重返仙身?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真正的你?我真的等得你好苦,好苦呀!沒你的日子,我真的六神無主,心神恍惚。我真的不知道我該為什麼而活著。”
眼看藍蓮已經受到足夠的滋養,如果再不止血,很可能物極必反,使藍蓮受到過度的滋養,枯萎死亡。君玉聚起靈力,順著傷口一抹。一道綠光閃過,頓時手臂上便再沒有了傷口,平滑如初。
這藍蓮受到君玉的滋養,開得越發水靈,周身都散發著五彩的神光。看來,距離她重新凝聚神魂,位列仙班的日子也不遠了。君玉的內心不由一陣欣慰。
“蘭兒,想不想聽首曲子?我給你吹首曲子吧!”君玉一躍飛至樓閣頂端的屋脊之上。他最喜歡樓閣的屋脊之上吹奏樂曲了,這樣樂曲才能飄的更遠。
“這首叫《良人歸》!”君玉拿出了青玉塤,吹奏出了古聲古色的樂曲。
這首歌曲剛開始比較節奏明快,後來又轉低沉平緩,尾曲盡是強烈的思念與殷切的期盼。
突然吹著吹著,君玉眼睛一酸,眼淚就從眼眶打起轉來了。君玉趕緊擦掉眼角的淚水,“蘭兒,風大,我要受涼了。我先睡了,你也睡吧!”
君玉飛身從屋脊上跳下來,這便去睡了。很快,他便睡著了。隻是他沒有想到,一個身穿藍衣的女子居然從藍蓮中走了出來。居然是子蘭!原來她的神魂早都可以凝聚成完整的人形了。
她走入樓閣之中,幫君玉收捨了下雜亂的房間。子蘭不在,君玉的東西都是亂扔的。她又整理了櫃上的擺件,以及亂扔的寶劍。又在香爐裏,放上了最適合安眠的熏香。然後坐他的身邊,看著他日漸消瘦的臉頰不禁有些心疼。又看著他的臉上的淚痕,不知他為何事心悲?
又不能為他分擔,隻能輕輕擦幹君玉臉上的淚痕,就這樣看著他。正值夏季,天庭的蚊蟲也甚是煩人,擾得人不能入睡。子蘭拿起竹扇,輕輕為君玉驅趕蚊蟲。好讓君玉安然入夢。就這樣默默守候著君玉到天亮。
對子蘭而言,這世間最幸福的事,恐怕莫過於能這樣看著最心愛的人,輕輕伴他入眠。雖然僅僅是自己看著他入眠,子蘭也再也不敢奢求。如果她再不滿足,恐怕這樣的簡單的幸福,都會徹底剝奪。
其實子蘭她的神魂隻差一點,就可以徹底凝聚完成。可子蘭偏偏不這樣做,不是因為君玉給她的靈力滋養不夠,而是因為要是她將神魂也徹底凝聚完成,那麼天帝肯定會對自己重新封神,而這樣自己就不得不徹底放下對君玉的愛念。她怎麼舍得這樣做?她怎麼舍得放棄一個與他有著一段三世情緣的人?
她不能,她不忍,她更不想。她也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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