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凶手中就屬王賁最為吃驚,他記得他自己的箭明明射穿了李宗周的咽喉。可現在他卻完好無缺,生龍活虎地站在自己的眼前。他瞪大了眼睛,盯著李宗周,有點不相信這個事實。
“是不是很吃驚呀?我為何沒死?”李宗周十分得意地看看其他低下頭的案犯。“我就知道,一直以來都有些宿敵,想要我李宗周的性命。他們一直躲在百姓之中,我一直不能將他們連根拔起。尤其是在逃民間的王家父子,一直對我恨之入骨。所以,我故意建造一個守禪台,要在蜀都中心受禪。還拖延兩個月,目的就是將他們從四麵八方引到蜀都,一網打盡。果然,你們就來了!你們一定很驚奇,你們明明射死了我,可我卻依舊生龍活虎地站在這。那不過是個替死鬼,哈哈哈,這世間萬物,又有幾人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呢?”
李宗周他一個一個抬起案犯的下巴,仔細瞧了瞧案的臉,“不是!不是!還不是!”
終於,他抬起王賁的下巴,仔細一看,“哦哦,我認識你,五靈宗月長老的親傳弟子,王府中王君玉的家奴!沒想到我欲射一鹿,卻射一獐!說出他們在哪裏,就先放你一馬!”
“呸,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絕不會說!”王賁目光堅定地說道。
“大人,這些人怎麼處置?”一個將軍跪著請示道。
“全部斬首示眾!這還用問嗎?”李宗周轉過身去。
“是!”這將軍領命起身。
君玉大驚失色,他想要救下王賁,卻手無寸鐵。這李宗周身邊又甲士如雲,他的飛雲索魂箭,又扔了,這可如何是好?
可誰也沒有想到異變突生,這王賁突然掙脫了士兵的羈押,還奪下了他們手中的刀。
王賁一把利刃倒扣在李宗周的脖子上,“怎麼,你沒想到會有這一步吧?感覺到了死亡的召喚了吧?”
“快放開我,黃金美女,高官厚祿,任你挑!”李宗周此時驚慌失措,膽烈心驚,不過他還心存僥幸,還想利誘王賁,苟活於世!
王賁冷笑一聲,毫不理會的李宗周話語,“公子,老爺,我們王家的仇終於要報了!”
王賁將利刃在李宗周的脖頸猛地一劃,鮮血如一道血練噴濺而出。李宗周倒在地上。
一旁的將軍大驚,怒吼:“誅殺叛賊!”
然後,他急忙扶起受了重傷的李宗周,“大人,你怎麼樣?”
李宗周傷在要害,顯然已經命不多時。他不顧疼痛,滿嘴是血,極力掙紮著喊:“活捉此人,我要千刀萬剮,方泄我心頭之恨!”
“活捉此人!”那將軍大聲傳達李宗周的命令。
王賁身形矯健,刀舞如花。電光火石之間,血肉橫飛。不一會,數百位士兵就已經變成王賁的刀下亡魂。
可他也受了十幾處刀傷,渾身上下全被鮮血浸染,與一個血人無異。可圍住他的依然有幾萬兵士,他如何能逃脫呢?
君玉隻能在一旁幹著急,卻沒有辦法。他隻能寄希望於王賁大發神勇,殺出重圍。不過,他深知這幾乎比登天,還難!
終於,有個眼明手快的士兵,用長矛刺傷了王賁的腿。他剛一跪下,就有無數的刀劍架在他的脖子上。王賁終於被生擒。
而李宗周的傷勢太過沉重,在大夫還沒來之際,就已經慘死。
奸人終於難登帝位,眾人不由在心中暗暗叫好!隻是這義士怕是難逃一死。
果然,一個平日常常追隨李宗周的將軍大吼:“三日後,此賊必受千刀萬剮之苦!不信,諸位請看著吧!帶走!”
君玉一聽到“千刀萬剮”,頓時腦海中一片空白。他呆了許久,終於回過神了。
“千刀萬剮,千刀萬剮!不會的,不會的,王賁,你放心,大哥,一定會救你的!絕不會讓你受千刀萬剮之苦的!”
他現在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鷹首山水簾洞五靈宗!”
時間不等人,他半點都耽擱不得。好在鷹首山的距離並不算遙遠,不過三十餘裏,他星夜兼程,隻用一夜就到了鷹首山。
君玉在一個樵夫口中的得知,這鷹首山的水簾洞就在一條瀑布後麵。水簾洞正好就在瀑布的中央後麵,這可把君玉難壞了!要知道本來要爬上有一個懸崖就已經非常不容易,更何況要爬上一個帶急流衝擊的懸崖。難度可想而知,若不是一旁的藤蔓,恐怕君玉永遠也別想爬上去了。
但即便這樣,君玉也一直跌落了十幾次,要不是下麵是水流,早就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