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流蘇隱約聽到子蘭說話。欣喜之間,猛然奔向子蘭。
“主人,主人!你醒了嗎?”
子蘭本來正在昏迷,但是突然被流蘇這麼一搖一晃,倒真的醒了過來。
“流蘇!”子蘭朦朦朧朧地喊了一聲。
“主人,你可算醒了!把流蘇嚇壞了。”
子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急聲道:“君玉呢?”
“主人,那個負心漢,你還找他幹什麼?”流蘇麵帶惱怒的神色。
“我問你,君玉呢?”子蘭厲聲道。
“我們就在這裏!”假君玉在真君玉暗示下趕緊應聲。
這時,君玉一行人早被流蘇趕到門口,聽到子蘭的聲音,才趕緊答話!
“你們快進來吧!我有話對你們說!”
“哦哦!假君玉一行人以及真君玉便一起走了進去。
“主人,我要不要下去?”流蘇請示道。
“罷了罷了,我的臉麵早已丟光了。又豈懼別人的閑言碎語?就都留在這裏吧!”出人意料的子蘭並未辭退他人。
“君玉呀,君玉,我等了你十三年,你卻和別人成了婚。我不曾負你,你卻如何負我?難道當初的海誓山盟,你都忘了嗎?難道指腹為婚的曠世奇緣,你就要這樣斷絕嗎?”子蘭說著說著,水晶般晶瑩的眼淚就已經從眼眶中滾落。
“子蘭,不是我說你。你可真傻,居然等了我十三年。你難道不明白,你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情義可言。從一開始,你就是我的玩物。不然,我那次蜀都逃離追殺之際,怎麼會不帶上你?那是因為你在我心中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歌妓。一個水性楊花,風情萬種,人盡可夫的妓女!隻有有錢,想找多少就有多少。”
假君玉的話如同利劍句句都紮在子蘭的心上,子蘭失聲痛哭,眼淚已然如小泉湧動,雙眼已經布滿血絲,“不,這不是真的!”子蘭突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你難道忘了指腹為婚的事,那難道不算你我之間曠世情緣嗎?”
“那時你爺爺是當朝宰相,你爹又是禮部侍郎,自然無話可說。可後來,你家家道中落,流落青樓,成了青樓歌妓。你說出身汙穢淫亂的青樓,能配得上這大蜀昌國侯的府裏的俊俏玲瓏公子嗎?你覺得配嗎?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是什麼東西?”
“你……”流蘇已然大怒,恨不得衝上去打人,可子蘭一直牢牢攥住她的手。她根本掙脫不了。
“君玉,我可等你了十三年呀!”子蘭再次呼喚道。
“要不說你傻呢,我都想不明白你幹嘛偏偏要賴在我身上。那麼多有權有錢公子哥追求你,你幹嘛不嫁呢?你該不會想嫁什麼皇親國戚吧?難道你還想嫁即將登基的攝政王?勸你識相點,野雞終究是野雞,永遠成不了鳳凰,更配不上真龍!”
子蘭雙頰通紅,緊咬下唇,眼睛已經近乎血紅,她從脖頸間解下一物,雙手提著:“這個東西你還記得嗎?當年你高中之時,騎著神獸狻猊,帶著我飛奔。在南橋之上,你親手戴著我的脖頸上。你說這是皇上禦賜的雙生滴水玉,象征純潔如水的愛情,是你娘專門給未來兒媳婦留得。而今天你把它送給我,這你怎麼解釋?”
假君玉突然言辭一滯,瞬間難以開口。不過他還是機靈,馬上隨機應變,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你可真傻,皇上就從來沒有送給我們家什麼雙生滴水玉。這隻不過,不過是我在珠寶店花了千兩黃金買的的東海鮫人淚。之所以說什麼禦賜的,送給兒媳婦的。不過是為了顯示這禮物很重要,為了討你歡心罷了。”
“你的呢?不會沒有吧?”子蘭雙目如電,馬上就發現這假君玉的神色,有點不對! 她突然有些懷疑,雙目淚止,目露精光盯著假君玉。
假君玉暗呼糟糕,在此之前,君玉就從沒有提起來這雙生滴水玉,更沒有說給他了。至於上麵的說辭,全是他胡編亂造的。
假君玉在懷裏摸了半天,卻始終摸不出一物,他神情越發緊張,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子蘭看他的眼神越發疑惑,心中的各種想法湧上心頭。
難道他連這東西都丟了?
難道他對我真的一丁點情義都沒有嗎?
也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真的?
可為什麼他的容貌與君玉如此相像?
刹那間,各種念頭湧上心間,子蘭百思不得其解。
子蘭的目光愈發淩厲,這假君玉的汗珠也越聚也越多。
假君玉暗想難道這出戲要演砸了嗎?不能呀,這可關係到他好幾天的飯錢。要是演砸了,可就全完了。就連招牌都砸了,他演戲還是很有名聲的,要是砸了,以後誰還敢來找自己演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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