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多年時光轉瞬即逝。
在江湖之上負有盛名的王一老先生突然昭告中原江湖武林,他要舉辦一場武王會,他說他要在武王會上為寒劍擇主,寒劍,不是一般的劍,這把劍在二十一年前出現在沉州沐家,沐家當時的家主沐青江說這是他祖傳之劍,然而江湖人根本不相信,人們又相互傳頌,將這把劍傳的神乎其神,人們都說,寒劍是神界之劍,擁有無上的靈力,能夠幫助它的主人奪取天下,得寒劍便能得天下。無論寒劍是不是能夠幫人得到天下,但是人人都知道,在那把劍出現的第六年,沉州沐家一夜之間滿門被滅,隻有沐家小姐沐遲僥幸逃脫。自沐家被滅之後,寒劍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江湖上。
一時之間,默默無聞的遠寧鎮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因為寒劍再無安寧。
蘇桑言把自己打扮成普普通通的江湖少俠,混跡在人來人往的遠寧鎮。如今的遠寧鎮非常的繁華,王一為寒劍擇主的武王會將會在半月後舉行,無論是江湖人還是朝廷,明裏暗裏都派遣了不少高手來到這裏,可以說,現在的遠寧鎮到處都是殺機。
而吸引這些人的不僅僅是寒劍奇異的力量,他們更想知道王一手裏的寒劍是不是真的。
早在王一宣稱寒劍在他手上之前,中原的江陵一帶出現過一個麵覆紗巾的紅衣女子,她不知來曆,不知模樣,隻是手裏有一把寒氣逼人,酷似寒劍的劍,人們都說那把劍才是真正的寒劍。原本這個女人會因為手裏的劍而成為人們的目標,事實卻相反,縱然女子成為眾矢之的,卻也沒有人能夠從她手裏奪下過劍,每一個嚐試奪劍的人都死在她的劍下。女子四處滅門,江陵許多大族已經慘遭毒手,那個女人說自己是為了報自己被滅門之仇。
可江湖之中,處處都是恩怨,處處都是人命,被滅門的不在少數,因此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紅衣女子究竟是誰。
蘇桑言趕到遠寧鎮,看著人山人海的市集,就知道自己來遲了,此時客棧應該每一家都是滿客。蘇桑言找了鎮上一家角落裏的客棧,這一家客棧也早就客滿了,遠寧鎮現在的客棧是供不應求,連一些膽子大的鎮民都敢攔這些江湖人住下賺些錢。
她剛剛走到客棧,店小二就湊了過來,表情僵硬的說沒有住的了,隻能吃飯。
蘇桑言並沒有多大的反應,要是以前的遠寧鎮,這客棧基本都沒人光顧。
蘇桑言繞過店小二直接向不遠處低頭看賬的掌櫃走了過去,店小二見多了這樣不死心的人,也沒有攔她,任她走了過去。
店裏吃飯的並不多,隻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蘇桑言掃了一眼便將目光放在了掌櫃身上,“還有房間嗎?”
掌櫃頭都沒抬,繼續看賬,最近三個月生意非常好,賺了很多,他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擴擴客棧,每天來問有沒有房間的不計其數,但他的客棧早在一個月前就客滿了,“沒有房間了,不僅是現在沒有,過幾日也不會有的。”掌櫃的話語裏透著明顯的不耐煩。
蘇桑言卻並沒有走,“那就給我上茶,總不能這也沒位置了吧。”蘇桑言的話裏有微微的責怪之意。
掌櫃是何等玲瓏的人,抬頭,仔細的打量眼前的少俠,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吃驚,這少俠白麵俊秀,衣著不凡,隻是這雙眼睛明明深邃幹淨,卻給人一種陰沉冷淡的感覺,掌櫃能清晰的感覺到周身寒氣逼人,他不敢再直視蘇桑言的目光,下意識的躲開了。
直覺告訴掌櫃,這個人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掌櫃立刻拿出和煦的笑容,隻是他的後背已經冷汗涔涔,“少俠莫惱,您請坐,小人馬上奉上茶水。”掌櫃親自為蘇桑言找了座,並立即讓小二上了茶。
蘇桑言靜坐在自己位置上,茶水似乎不合蘇桑言的意,她隻是看了一眼,就再也沒動過,她就那樣坐著,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不遠處吃飯的兩個江湖俠客不知什麼原因爭執了起來,竟然有動手的跡象,周圍吃飯的人就像是達成了共識一般,紛紛讓到一旁,都是看戲的主,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去勸一勸。
掌櫃聽見了動靜,瞧見了這火藥味濃厚的一幕,不禁皺眉,他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沒有什麼武功,客棧就是他的一切,那兩個人動手倒是沒什麼,隻是恐怕會毀了自己的客棧,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急急忙忙的上去勸架。
“我說兩位客官是怎麼了,鬧不得啊。”掌櫃滿臉賠笑,不敢觸兩個人的黴頭。
兩個江湖人完全沒有把掌櫃放在眼裏,都伸出了拳頭,準備在這個小客棧比劃比劃。
掌櫃生怕兩人打起來,站到了兩人的中間,有意無意的擋開兩人,“客官忍一忍吧,小人這客棧是小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