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領們以為終於可以見到這位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將軍,卻不料從衙門行宮到營地的這段距離內發生了點小插曲。
幾位士兵因寂寞難耐,而行為逾矩,調戲了一家寡婦,寡婦加的夫家親戚紛紛拿起鋤頭,跟幾位士兵掐了起來,戰況愈烈,掐架的人發展為群毆,驚動了將軍的馬車。
將軍馬頭一轉,回到住處龜縮起來。
縮頭烏龜的大將軍,此時此刻正被人用一個又潮又濕又腥的大麻袋套著頭。
一個蒙麵人扛著他,跑得越來越快,封仁雲腦袋被顛得暈乎,屁股被路上的樹枝抽的更是生疼!
封仁雲不知該恨誰,此時抓了他的人定不是想要他命的人,因為要他命的是上演打群架那批!
隻是被點了穴真難受,還有中午不該吃油膩酥糕!
等他胃裏的東西被顛出來的時候,他終於知道自己有恨誰,要恨這個給他套麻袋的人。
他實在忍受不了,被自己吐出來的東西糊了一臉的感覺,於是死命掙紮!
“別動!”
掙紮半天的結果是被人在麻穴上狠搓了一下!
等他醒來,卻在自己的床上!
這一場經曆如何能忘!
如今抓到了罪魁禍首,如何能不了了之!
於是,這位多舛的受害人惱羞成怒把禍首的耳朵給擰了,並恨恨地踹下床!
找到這件事的行凶者,其他暗戳戳背後搞惡心小動作的人,也就揪出來了!
那時他想,到底是誰請了這麼一位暗毒紈絝來整治他,沒想到居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啊,那個在外人看來老實正直的人。
伍祥威回想那時自己解下麻袋時應該也是露出了狗都嫌的表情,覺得自己當時思慮不夠周祥,若是直接把人打暈就不用受這麼多罪。
於是乖乖認錯,封仁雲那裏知道人家在後悔沒有下狠手,見伍祥威認錯,心疼地罵了句:“你可真便宜,隨隨便便就認錯!”
言罷,封仁雲不理任伍祥威有沒有反應過來,一把抓過來,又是一番蹂躪。
二人有糾纏一起,難舍難分。
伍祥威隻覺得耳朵被咬得生疼,但心和身體激動難耐,此時就是把他耳朵給吞了,他指不定會給人家加佐料!
在那個咬耳朵咬得無比暢快的人心裏很是清楚,他們二人之間哪裏有誰對誰錯,誰又虧欠誰,若非要論個丁卯,那就剩下床笫之事,他覺得自己虧得慌,怎麼說都是個皇子皇孫,可這幾場下來總是於之人下。思則,翻身坐起,露出一臉皇家培養出的王霸之氣,隻可惜吐出的話很是漏氣:“這次,應該我來!”
火光微閃,眼前這潔白無瑕的男孩的表情,就如這深淵的風從頭到尾無不徹底地灌入他的四肢百骸,隻是深淵之風灌入的是徹骨寒冷,而眼前人帶來的是無盡春風。隻是那送冬的春風,總是帶著冬季尾巴的寒,讓人如沐春風,卻無法沉溺,時不時的清冷,在醉溺中激醒!
“好!”粗密胡子下的伍祥威應承爽朗,讓封仁雲覺得有種吃虧的委屈。
然而糾纏不息,纏綿起伏的身軀下是訣別的不舍!
待二人醒來,已經次日晌午!
準確的說是被餓醒的!
伍祥威起床,一邊穿衣一邊說道:“我下去給你弄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