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大冬天的……
好吧,應了封仁雲大冬天在涼棚裏了煮酒的行徑,這呼呼北風,在懸崖半腰子上,聲音都那麼小,看來是偷了不少軍需用的棉襖被!
封仁雲忽然沒頭沒腦的說道:\"若在此切磋,是否會塌下?\"
伍祥威一聽到,切磋二字,心神一怔,看來自己還是沒有被原諒,也是,想想那晚做的事,自己不被原諒也是該的!
伍祥威視死如歸的想待會他打我,我定不還手。
“不會!”伍祥威說話間,口中的熱氣吐出來,帶著一陣淡淡的藥味,用不知哪位將軍的頭盔做成的火盆中的炭火劈啪的響一聲。
把二人從四目對望並且靜止的狀態中拉扯出來。
隻見封仁雲翻身一壓,把伍祥威壓倒在床上。
木板嘎吱嘎吱亂叫,卻抵不過二人心跳。
封仁雲也驚歎於自己原本還軟綿綿的身體一下子就如此有力道。
果然是色膽之下無慫人。
封仁雲把人推倒之後,也不急色,緩緩把頭低下去,把上翹桃紅的唇深深的印在伍祥威的眸子裏。
伍祥威閉上眼睛,嘴唇微,不可覺得嘟起。
隻是他似乎忘記了自己茂密而發的胡須-。
封仁雲難以對伍祥威的胡須下口!於是雙手在伍祥威的頭上扒拉一通,找出那容易泛紅的耳朵,輕輕含住。
等那頭盔上的炭火變成了碳灰時,二人才從纏綿中回歸本元。
封仁雲推開伍祥威,“臭死了,該洗洗了。”
伍祥威有了胡須不要臉皮,在被窩裏把那人撈了過來,沒皮沒臉的在人家脖頸彎深深一吸,說道:“原來我身上的味道這麼臭啊。”
住在懸崖半腰子,雖然安全,但生活著實不便,就如眼前這半桶水,如何把兩個大漢給洗幹淨?
這是一個問題,得思考。
思考出的結果是一盆水,兩人互搓也不錯。
隻是搓著搓著,又膩歪到床上。
夜裏的風更大,二人把床挪到了山洞裏。
涼棚木樁打得很結實,直嵌入地裏,可人力在自然麵前,總是微不足道得令人覺得可憐,搖晃的木樁發出吱吱的聲音,似乎隨時都可以倒下?
二人隻好又把涼棚給拆了,圍在涼棚外圍的軍需大棉被,被拆了下來,掛在洞口,用以擋風!
洞裏的金絲木炭燒得旺,就如其名一般,燒出的煙,也是稀疏的絲縷,煙縷嫋娜升起不到三寸,就消失在空氣之中!
若不是時而劈啪微響幾聲,洞中兩人還真能不知羞恥地稱此乃極樂世界,而非人間!
封仁雲一邊把臉埋在那如雜草叢生的胡子裏麵!一邊手腳並用地撓著身上被虱子親吻過而留在皮膚上的包!
伍祥威被封仁雲扭來扭去,拱來拱去,給鬧煩了!在某人光滑的腚上呼了一把掌!
皺著生無可戀的眉頭,沙啞地說道:“別動!睡覺!”
封仁雲倒是精神,“不省人事”地躺了這麼些天,有終於把心心念念的人盼到了,不僅僅盼到了,還搞到手了!就算是他沒躺這麼些天,此時此刻,也睡不著!
照廖炎的話說,他不蹦上天,就已經是克製了,更別說學豬拱!
可伍祥威不是,在封仁雲出事是前,他就已經將自己放在孤獨暗衛的位置上,切十分有職業道德,即便沒有發薪水,也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若非如此,一個俊朗大漢,怎會把自己弄成這幅叢林野人的模樣!
睡眠不足以及時不時提心吊膽,消耗體力,還被某個好吃好睡一段時間的豬,個鬧了一天,如何不困!
伍祥威懷裏的豬忽然就不動了,定如鬆之前,還抖了一下!
顯然是怔愣一下!
就在封仁雲這詭異的怔愣!
伍祥威整個人,就清醒了,耳邊隱隱有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在回蕩!
嗯,剛剛說了什麼?忘記了,難不成是語氣不好?讓他傷心了?
“混蛋。”伍祥威在心裏罵了自己一聲,懷裏那個還愣住的人,讓他覺得十分脆弱,此時此刻的伍祥威覺得自己真不是人,比那些個升官發財就想著死老婆的人,還不是人!
別人起碼是和睦一段時間,他自己倒是好,剛把人家拐到手,就開始耍大爺脾氣,沒想到,自己還是這樣的人!
若此時若是雙手有閑,定抽自己大耳刮子!
伍祥威萬般懊惱,怕自己迷糊之際,傷了懷中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