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2 / 2)

“走啊!杵著幹嘛呀?”安心扭頭看著停在身後的小太監。

小太監哆哆嗦嗦地回到:“回……回娘娘,勤政殿到了!按例要等通報傳召……”

安心回頭,果然走路不能想別的東西,那麼大的一個宮殿她居然沒有注意,她接過托盤,托盤上是她親手煮的參湯,說:“通什麼報?不需要!”大步流星往前衝,天祝她,她順暢無阻礙地來到楚烈的跟前。

還沒等她張口,楚烈就招手示意她過來,笑道:“一大早下朝,就聽到司禮監的太監稟報,辰兒來了興致,洗手作羹湯,如今看來原來是為朕而做。”

安心笑容一僵,著家夥笑起來還正是辣眼睛,這種人就該板著臉,笑都不能笑。

好在安心的目的在心中紮的根是那麼的深,既然笑容僵住了就直接板起臉來,繼續往裏屋走,這才發現裏麵還坐著三個人,一個臉上起著老褶,頭發也應景地奶奶灰了,一個還是中年一張國字兩,長得剛正不阿,還有一個,若是說老人是和藹的,中年是正氣的,那麼這個剩下的則是正氣又妖氣,和藹又狡猾的白衣年輕男子。

安心站著瞥了這些人一眼,老人和中年人都跪下和她行禮,倒是那個年輕男子,懶懶地坐著,把旁邊的花兒,一片一片地扯下花瓣,嘴裏噙著笑,笑得倒是十分的莫測。

安心也不理他們,走到楚烈的桌子麵前,擺下那參湯,說道:“楚國還真是禮儀之邦啊,你的臣子還跪我一個外國俘虜,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如此我隻好給你參湯。”這一番送湯的理由十分牽強又多餘,看得出來安心連理由都不想多用腦。

“即使為我王而做,又何須這般不冷不熱的隱藏,皇上果然是興趣廣泛,後宮的嬪妃,從膽小賢惠到刁鑽愚鈍,一應具有。”年輕男子一邊說一邊用自己的衣袖把剛剛毀花後,花瓣在他手中留下的汁葉擦掉,雪白的衣袖留下淡淡的黃色印記。

雖然這個年輕男子話裏有罵安心,但卻也有編排了楚烈,在這些日子裏,安心耳邊的都是一些說楚烈好,楚烈英明的馬屁話,如今有人稍稍編排,安心倒是不計較編排她的那份,對著男子稍有好感,當然好感最多的則是他的身份。

安心輕笑:“倒不是隱藏,畢竟我是以客而居,雖是鄉下愚婦,也懂禮一字,倒是貴國王爺,有所隱,有所不隱,卻還是沒拿捏好分寸!”

“哈哈哈!”年輕男子大笑,忽然立馬止住,一根手指托起安心的下巴,說:“矯情!”眼中盡是厭惡,說:“蠻國之人上至國君下至臣民均如此無禮無知,不錯,你是該在這裏好好接受教訓!”一番話說得安心不痛不癢。

楚烈好像是看夠了戲,端著那參湯悠悠道:“皇叔,未免憂心過多,工部之事,還需皇叔多多擔待,如今多事之秋,俗事雍雜,皇叔還是以國之大事為重。”

楚烈難得除了在朝廷必須說的話,難得這般多話的拐彎抹角,接近過他的大臣們知道,他們這位皇上話多了,臉色不好了,脾氣也相應地不好了,而旁邊這個八歲做出鑄星雷,護了國門滅了海寇揚了國威的正逸王爺則是話少了,臉色不好了,脾氣也不好了,這位脾氣一不好,就愛拿他的皇侄子出氣,而這皇侄子則是大楚之帝。

旁邊兩個大臣很是識時務地借了由頭,告了罪拉著正逸就走。並不是得罪正逸好過得最皇帝,而是不拉走一個便是得罪兩個。皇帝不會殺正逸,正逸也不會篡位,兩人的關係卻如水火,同存世間,兩不相容。

正逸王爺一走,也不知道是那個太監那麼識時務,也拉著一幹宮女太監悄無聲息地退出了勤政殿。

三尺高的麒麟香爐嫋嫋的醒神香。

“你倒是知道正逸?”楚烈盯著那碗參湯,再看看安心,話裏倒是瞧不出什麼意味。

安心心中咬牙,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就是這個正逸的鑄星雷,害得她好苦,載在這鑄星雷很多次,怎麼會不知道。安心雖是心中百般狠得撓牆,但卻還是不露聲色地說:“今日無趣,倒是聽你這皇宮的人說了些!”

“哦?”楚烈饒有興趣,“都說了什麼?”

“你倆不和,你倒是喝還是不喝?”安心對於這個話題頗無興趣,多少有點兒糾結,正逸和楚烈之間摸不著頭腦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