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醫治的是大人,且那些人命如螻蟻,小姐是尊貴之軀,老夫……”
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安擎,忽地拍案而起:“所以……所以你治不了她對嗎……對嗎吧……”安擎的拳頭緊緊的握著,克製著自己不撲上去把眼前的牛鼻子老郎中卓一頓。
“老先生話是未說完吧!”安心說道。
方老先生讚賞的看著安心,回道:“那些土匪命賤,倒是得不到好的醫治,老夫得到著毒惡之法,來於對個瘟疫者的性命,如今小姐的病情因出喜有變,老夫醫術拙略,恐要消磨小姐時日。”
“你倒是不客氣,隻要能夠救我師妹,多少日都可以。”就算這個山寨對自己有所手腳,就算我離開這個山寨,也要把你綁上。
“是,隻是……”
安擎聽到不是救不了妹妹,心中的焦急減了幾分,現在又聽到這老頭又說什麼隻是,心中焦急大聲道:“有什麼隻是,趕緊說,莫要吞吞吐吐的。”
安花兒喝道:“不得無禮。”走向前,施了一禮道:“方才心急無禮了,給先生賠罪,願先生有什麼話便和我們幾人說了罷!”
方老先生受了一禮,回道:“那裏,小姐公子都是尊貴之人,必定是大富大貴之命,但瘟疫凶險殘暴,加之幾位年歲不大,所以……對於令師妹還是隔離為好。還有,這個寨子中人數眾多,對於瘟疫疾病等視為大惡……”
安心那裏不知這個道理,應道:“多謝先生。”
方老先生看到安心不多言,便示意柯慎拿出藥箱中的石筆,當場寫了一分藥單,再對徒弟叮囑了幾句話,大有以後安然就由柯慎照顧一樣,便回去抓藥了。
等他們走後,安心坐在桌子上說道:“這裏有三間房,趙三娘,你是師傅便一間,住在中間,我和安然住這裏,花兒與安擎便住另一端,沒有我的命令,不可到這個房間來,明兒一早你們幾人都去方老先生哪兒把把脈。”
安擎和安花兒幾乎同時出聲,一個叫“心兒”一個叫“姐姐”語氣中都有著不可思議的無奈和憤怒。
趙三娘則調侃道:“還是自己的家人隻要啊,讓我在中間,你要是也中了瘟疫,必定會勞累我的對吧,可憐的我喲……”
沒有人理會趙三娘,在安擎看來如果妹妹出什麼事了,利用趙三娘的計劃必定落空,趙三娘最後好還是要死在自己的手中,
“姐姐當真忌憚妹妹嗎,安擎身強體壯沒有瘟疫可以入侵的,姐姐就讓我也照去妹妹吧,我……我不是已經出過喜了嗎,”安擎看到姐姐一臉的決絕,又找尋說服姐姐的理由:“妹妹……妹妹最愛和我玩了……”
“擎兒,姐姐沒有忌憚妹妹,你要知道,我們現在身在什麼地方,那郎中師徒是否可信,還未得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若是要有什麼事,姐姐怎麼保護得來,姐姐有超強武藝,不會有什麼事的。”後麵一句則是講個安花兒聽的“不管郎中出於什麼目的,他說得對你們都不可再提起瘟疫兩字,還有趙三娘你我中間也可以說是盟友,若是你還打什麼歪主意,即便得逞,你不直接死在我的手裏,也不間接死在我的手裏,你是個惜命的人,知道什麼與你有益什麼於你無益。”
趙三娘哼了一聲,沒說什麼話,心中想著和你在一處,都是無益的。又不由得佩服安心,這麼小的一個孩子,既然有這般的警惕心,真不知她的爹娘怎麼狠心把這麼一個百伶百俐的孩子丟在這大亂江湖。
把幾人打發走後,柯慎就拿了兩個藥罐子和兩包藥過來。
“小姐,你可要看看這物什?”說罷,舉起手中的藥罐子和藥包遞過來。
“不了,讓我煎吧。”說罷接過去,把藥倒在藥罐中,舀起一瓢水倒在藥罐中,就準備生火煎藥。
旁邊的柯慎撲哧一笑,道:“果然是大家小姐。”安心看了他一眼,明明是疑問的眼神,可是看到柯慎眼中卻是冰冷的惱怒,柯慎低頭故作咳嗽幾下:“那……小……小姐,這藥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還有,煎藥前,要泡一下這些藥,這樣藥效更佳。”
安心點點頭,看著手中的藥罐:“拿著罐,我把水倒出重新……”
“還是我來吧!”
安心也不客氣道:“好”柯慎利索的重新量了三碗水,又開始重新拿起一副藥,量了三碗水,泡著另一副藥。做完之後,直起腰來,看到安心略有疑惑的眼神看著兩個藥罐。便解釋道:“我們一貫都是準備兩副藥,檢查兩副藥一模一樣之後,還要在藥煎好之後,我喝一副,便是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