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雲17(2 / 2)

吻開始變得密集、承重,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留下他每一個吻。直到他咬著他的耳朵輕輕呢喃:“天等雲建一麵圖案,以為因信物,生離時憶起一念一笑,誰方悸動,天以為大,笑之間盡是多情。雲可能幻,莫測變化全為肆意,纏綿時,別離時,勿問心意……勿問,勿動妄念,最好不見。”動則死別,死於肆意的情。

而死別則是,即便你已經身在冥府,隻要人世間還有一人鍾情與你,這情便不是死別。

如果這一打斷話他舍得掐頭去尾,簡潔成三個字,也不會被劈啪的炭火尋得淚流不止,可他一個連自己性命都無法把握的人,如何有資格說那三個字?

五百士兵護衛一個即將受到責罰的皇子,再穿過前麵的林子就出了通幽穀地界。

“就要出通幽穀了!”廖炎盯著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

“怕死?”

看著封仁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廖炎用喉嚨哼了一聲,“殺你這個皇子還要挑時間?”還真不用挑時間。

馬行得越來越慢,馬車頂蓋發出巨大的聲響,砰的一聲。

兩人默默的對視一眼,紛紛覺得對方的嘴都是烏鴉嘴,不知道是誰憋不住笑出了聲來。

士兵趕過來,連忙請罪,怕裏麵的兩位貴人受驚了。靠近馬車隻聽到裏麵男女聲混雜錯亂的笑聲。

小兵不得不等裏麵的人笑聲停止了之後才稟報道:“卑職該死,未能注意到樹上積雪,驚恐了殿下!”

裏麵的人咳嗽了一聲,調整了呼吸,“原來是積雪,沒事兒,繼續前行。”

“殿下!”士兵補充道:“路上積雪嚴重,恐馬車難行!”

“那你們的意思是停車駐紮,還是讓本王下車鏟雪?”

縱然這位是縱馬鬥雞之人,也是皇子皇孫,小兵沉住氣應聲道:“我等奉命維護殿下安全,定竭盡全力,多有得罪之處,實屬無奈!”

嗬,一個小小護衛士兵,有如此大的口氣。不知是他太無能,還是這小兵太精明。

找了背風地段,便停下來駐紮,因人多說話行動使樹枝上的雪不斷往地下砸。

五十來個士兵清空了附近樹上的大塊積雪,剩下的小積雪就撲簌簌地往下落。

封仁雲等馬車停在一棵大樹底下。大樹底下沒什麼積雪,便鋪了張毛毯,搭了一個簡易的小帳篷。架起了一張矮幾,兩人席地而坐。因為天氣太冷,廖炎殘短的指關節隱隱作痛,她便拿來了藥膏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

士兵拿了烈酒,架起了爐子,便被打發了出去。

封仁雲溫好了酒,給廖炎倒了一小杯,又給自己倒了一小杯。

封仁雲連續喝了幾杯,他每喝一杯,都會給廖炎倒一杯,直到他把那一小盅酒給喝完了,想再要添的時候,才發現桌子上一灘酒,而廖炎的酒杯滿滿的溢出來。

封仁雲不滿的嘖了一聲,這一聲惹毛了廖炎,廖炎冷哼一聲,二話不說抽出手來來過封仁雲的大棉袖子往桌子上一抹,棉袖子很是賣廖大姐的麵子,中間袖子所到之處,無不把凸起的酒吸幹,留下一片酒漬。

封仁雲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瞄了一眼廖炎正在抱著小手爐烤著手上的藥。

就這此時,一陣大風刮過,樹上結成了冰晶的雪砸了下來,許是砸到了馬,馬兒嘶鳴起來。

原本那些對此次任務有抱怨的士兵,此時訓練有事的士兵圍著封仁雲。

“有人……保護好殿下!”

一個大頭兵盡職盡責的把封仁雲從帳篷裏拉出來,打士兵牛高馬大,虎背熊腰,一手拿著大刀截斷欲要把封仁雲刺成刺蝟的箭,騰出另一隻蒲扇般的大手,把礙事的封仁雲往地下按去。

封仁雲天靈蓋承受著來自大頭兵的壓力,十分識時務地往地上摔,摔了一個屁股墩。

此時廖炎在別人的幫助下,撐著一個大盾往封仁雲在身邊靠攏。

封仁雲接過廖炎手中的盾牌,兩個人躲在盾牌後麵。

廖炎蹲在雪地裏,一邊給封仁雲擼袖子,一邊埋怨他的大袖子。

等袖子擼起來,封仁雲手臂上的連發小弩機變露了出來,廖炎把那折疊的弩機架好,上好了箭矢。

封仁雲瞄準了一個穿著與著天地同色的白衣刺客,一箭射過去,一名白衣人砍人的動作頓了頓,許是這冬天他穿的太多,那箭矢沒入的皮肉不多。就在他正要把腹中的箭拔出來時,卻是“轟”的一聲,也沒來得及看自己皮肉飛濺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