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故人,少年(1 / 2)

今夜注定無眠。

在遙遠的帝都,那個永遠不眠的城市,人們在放縱著自己的欲望,男人們灌著昏黃的酒液麻醉著自己的神經,醉眼迷離之間大聲的哼唱著那些不著譜的黃色調調,他們把錢塞進女人飽滿的酥胸裏,他們一起大笑,在女人的**之間遊離,踉踉蹌蹌的走進草叢,走進房間,肆意的放縱著自己的體液。

這是個瘋狂的城市,夜幕摘下了城市麵具,露出他狂亂的臉龐,撞擊聲,**聲,嗬斥聲,怒罵聲,交織出人們最真實的聲音,真實到令人惡心,讓想吐。

那裏是帝都的紅色街區,城市裏最讓人流連忘返的地方,據說所有人都可以在那裏找到快樂,**的沙漠裏,女郎們露著白花花的大腿,挺著飽滿的胸部摩挲著你的身體,她們身體是那麼的柔軟,那是魔鬼的地獄,一旦陷下去就會舍不得離開。

那裏是男人的天堂,金幣的焚燒廠。

這裏是全帝都最熱鬧的地方,沒有之一。

有趣的是,就在帝都最熱鬧的隔一條街就是貴族墓園,全帝都最安靜的角落。

貴族墓園的曆史比紅色街區短很多,是進百年的新增的產業,但墓園建在這裏,帝都最風流的地方,確實很遭人詬病,所以也有很多人打趣說;“那些個貴族老爺,做鬼也要風流啊!”

但玩笑畢竟隻是玩笑,誰也不說不上來這個墓園為什麼建在這裏,而且這個墓園還十分的貴重,在這裏沉睡的無不是聖羅馬帝國的高貴人士,據說這裏麵還曾經沉眠著一位國王。

雖然這八成是空穴來風,不過百年曆史的墓地無論這麼高貴都不足以讓一個國王沉睡,但也不難看出這個墓園的規模,高的可怕。

一輛馬車正安靜的走在這個路上,黑車,黑馬,黑韁繩,在加上馬車上銘刻的無聲法陣,這輛馬車就像是一個行駛在黑夜裏的幽靈,肆意穿梭在這無人的角落。

馬車上坐著一位黑衣的車夫,馬車裏待著兩個全身黑衣的人,一位老人,一位侍從。

老人坐著,侍從站著,老人閉目養神,侍從卻有點惶恐不安,好像這是一輛送往菜市場的刑車,前麵有磨好的斷頭台等著自己。

“你似乎很不安啊。”老人閉著眼,想是在說夢話。

侍從有點被嚇到,但立馬慌張的回答:“是的,先生,我確實有點不安,冒昧的問一句,您要去哪?”

老人久久的不說話,布滿蒼老的臉無悲無喜,卻將一旁的侍從給嚇了半死,他出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一位老人,對什麼都不上心,哪怕自己遍體鱗傷也毫無感覺,好像他麵前的雙手不是自己的而是別人的一樣。

他簡直不像是活著的人了,更像是一個會喘氣的屍體,侍從出來沒有見過老人做過任何多餘的動作,精確的不像話。

這還不是讓侍從最害怕的地方,讓普通人最害怕的永遠是死亡,侍從和老人是從遠方來到了帝都,一路上還算得上是安寧,隻有一個不知好歹的貴族子弟擋了道,老人隻是看了貴族子弟一眼,就饒了路,侍從後來好奇的收集了一下那個貴族子弟的資料,發現那個貴族子弟已經死了,而且還是瘋癲致死。

侍從這才想起這位老者的身份。

精神魔法師。

“我隻是去見一個老朋友。”老人說。

朋友?在墓地?八成是死了吧,侍從也沒有多想,這是很正常的事,人族的壽命很短,不過百年,但經過修煉可以大大的增加,所以強者在自己的人生裏會有很多生離死別,年輕時沒什麼,到老了有點時候會多愁善感,去墓地懷念懷念故人什麼的,很正常。

隻是這時間選的有點不好,深更半夜的,去墓地還是有點瘮的慌,不過既然是老人的決定,侍從是沒有權利反對的。

馬車很快的來到了目的地,老人走下了車,侍從跟在後麵,老人沒有看一旁修建的無比華麗的墓碑,而是來到一個大石頭旁坐下,驅開了侍從,自己一個坐在上麵,說:

“你要我做的事我做了,你要我看的人我也看了,該埋的種子我也埋了,你一輩子假正經,死了也不安生,估計接下來,要埋的,是我吧。”

老人就在那裏喃喃自語,坐到了天亮。

蒼茫野,雅圖村。

一夜無話。

早上,艾倫看了一眼土豪的傷勢,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的土豪和昨天最大的區別就是能好好的說話了,但手還是不能動,身上癢的要死還是不能抓。

而小胖墩不知道為什麼,像是換上了什麼抑鬱症,坐在那裏跟木頭一樣,除了艾倫誰也不理,無論土豪把自己的喉嚨說的多幹都沒有半個回答。

艾倫說小胖墩估計是抑鬱了,再加上有點發燒,加上環境變化太快弄得心情不好,隻要稍微的一點點小秘方就可以徹底的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