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1 / 3)

(一個驚天的消息傳來,警方發現了寶兒的出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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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露的手臂痊愈,拆線後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粉粉的不規則疤痕,十分紮眼,她扭起了眉團,懊惱以後不能穿短袖衣了。

杜駿東叫她別著急,他說,現在有許多外型整形手術能去疤痕!他一連報出了幾家醫院名稱,煞有其事地說:“我做過他們的廣告,關係不錯,一定可以給你打折!”

這個男人真細心!路露當然不去整形,但是給杜駿東又加了分。

杜駿東看了一眼病房大樓,心生一念,對路露耳語一番。路露愕了一下,但還是跟他來到了張誌陽的病房。

張誌陽明天要出院了,父母在歸攏東西。

看到杜駿東,靠在床上的張誌陽臉色大變,躺椅上的便衣警覺地放下書。

張母走上一步,熱情的對兒子說:“你出事後,這位朋友非常關照我們,來看過你。”

杜駿東微笑著,對張誌陽禮貌地點了下頭,路露略為緊張地看了一眼便衣。

張誌陽緩和了一下情緒,眼神呆呆望著杜駿東,等著他開口。

“我陪她來醫院拆線,順便上樓來看看!”杜駿東盡量使語氣自然些。

便衣不那麼緊張了,他站起來,坐到了另一張床上繼續看書。

杜駿東示意路露坐下,他徑直走到張誌陽旁邊。

張誌陽恢複的不錯,原先清秀的臉龐飽滿了許多,因為沒帶眼鏡,整個人沒有了以往的清高樣。

“你有事嗎?”張誌陽警惕地問。

杜駿東沒想到他會先發製人,索性在床沿坐下,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的父母真偉大,這幾個月一刻也沒放棄你!”

張誌陽垂下了頭,把弄著指甲,杜駿東低聲說:“你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我不相信你會丟下父母自殺!”

“你……什麼意思?”張誌陽抬起了頭,表情古怪。

杜駿東一字一頓問:“那晚你吃了多少安眠藥?那張打印給董事長的信,真是你操作的嗎?你的父母不在家,有誰可能到你家裏?”

張誌陽回避他的眼神,悶聲不語。

這種表情是杜駿東意料之中,自管自問:“唐平和你私交很深,可是,她做了許多違法的事,包括設局害我,那位叫方琴琴的小姐也被滅口了。”

“她……死了?”張誌陽終於有了反應。

杜駿東嚴肅地點頭,然後問:“難道你不想弄清怎麼會躺了幾個月?你的父母受了那麼多罪,你的心裏一定不好受,你可以不回答我的話,保持沉默,可是,每天活在煎熬中,不知道下一分鍾會發生什麼,你願意這樣生活嗎?”

說完,杜駿東站了起來,和路露走出門外,張母追了出來,從華雷那裏,老夫妻倆已經知道,兒子的自殺存有疑點,他們做了張誌陽大量工作,卻毫無效果。

杜駿東耐心勸道:“阿姨,他一直保持沉默,說明內心有顧慮,我們不能給他添加壓力,否則會重蹈覆轍!”

兩人走出病房大樓,和原千惠不期而遇。

兩個女人彼此互點了下頭,路露知趣的先去停車場。

“你還好吧?”這是原千惠出事後,兩人第一次麵對麵。

原千惠沒有作答,反問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杜駿東解釋了一遍,原千惠說道:“被人設套真的很不好受,看來,你當初所遭受到的一切,現在全報應到我身上了!也不知道這個寶兒是死是活!”

“這很難說。”杜駿東也很糾結,“我的直覺她不會有事,別看她年輕,還是很有城府的,畢竟闖過碼頭,見過世麵。”

原千惠一本正經說:“直覺往往就是錯覺,那些鮮血,的確和她的血型吻合。”

“也許是她鼻子出的血呢?她鬼靈精怪的,什麼都能想的出來!還是相信警方破解吧!”杜駿東找不出更恰當的話,他甚至覺得,寶兒那雙奇大無比的眼睛就在不遠處窺視著大家。

原千惠上下打量他,問:“你很著急走嗎?怎麼不問我來做什麼?”

“你是來看張誌陽嗎?”杜駿東感覺她的語氣不對頭,猜測是路露的出現造成的。

“你有成果嗎?”原千惠問。

“沒有!”杜駿東直言不諱。

“我去試試!”

“李董和你爸知道嗎?”杜駿東不知道她怎麼改變了主意。

“現在不知道!不過,很快就會知道的,這四周不知哪裏正藏著一雙眼睛窺視著我們。”原千惠煞有其事環視四周。

“張誌陽顧慮重重,非常警覺,欲速則不達,你別勉強自己。”杜駿東關照。

原千惠爽脆地說:“我們關心的主題不同,警方關心的我也不會問,也問不出來!”

杜駿東對這句話很感興趣,暗思原千惠最關心的什麼?

“有人等急了,就這樣吧!”原千惠扔下他,兀自向大樓走去。

路露坐在車裏眯眼沉思,看到杜駿東來了,連忙坐正身子,問:“能不能先送我到店裏,今天來了新貨。”

杜駿東很欣慰,路露並沒有問原千惠說了什麼,他喜歡懂得事理的女孩!笑著問:“我幾點鍾來接你。”

“今天估計要忙到很晚,你九點半過來吧!”路露跳下車。

杜駿東要去開發區,有一單生意需要他親自定奪。

在廠辦大門口,杜駿東遇到了一個熟人,是原鎮書的法律顧問陸律師。他和杜駿東見過幾次麵,兩人握了下手,杜駿東問他怎麼會來臨陽市,他說,原鎮書在這家廠有股份,這次準備轉手。

“他……缺錢?”杜駿東詫異。

陸律師笑笑說:“不是!他對這行本來就不熟,當初入股是幫朋友的忙,現在,一切都走上了正軌,把股份還給廠主。”

杜駿東暗自欽佩,這家廠開始賺錢,原鎮書淡泊名利,全身而退,這是平常人做不到的!

陸律師關心地問:“你現在還好嗎?有對象了嗎?”

“我……還好。”杜駿東想到了上次見原鎮書的情景。

陸律師拍拍他,意味深長地說:“小夥子,人生會有許多溝溝坎坎,苦過才會惜甜,有的東西一定要抓住,不然會抱憾的!”

杜駿東當然明白他的話因,但是,他更願意這段話是針對路露,他不願放手,可是,原千惠的現狀一團糟,他也放不下,他總覺得有義務幫助她擺脫困境。

九點多鍾,杜駿東來接路露,遠遠的就看到前麵人聲鼎沸,麗人坊前拉起了警戒線,還有警車和120救護車。

杜駿東立即泊好車,撥開人群,衝到前麵,隻見麗人坊燈火通明,靠街的一排落地玻璃全部碎了,店裏一片狼籍。

杜駿東對協警說明自己的身份,獲準進去。

隻見路露一臉疲倦在做筆錄,兩位員工掛了彩,在接受120人員現場包紮。

杜駿東很快明白了事由:一位陌生的刁鑽女顧客,進了店裏就挑挑撿撿,一連試了十幾件衣服,還在一件高檔衣服的領口留下了深深的口紅印,營業員小聲嘀咕了一句,對方立即出言不遜,揮手推搡。路露走過去調停,女顧客對著路露就是開口大罵,旁邊二位顧客聽不下去,上前為路露打抱不平,女人氣哼哼留下恐嚇的話:你們等著瞧,這家店別想開了!

半小時後,來了六個人,一個高個子墊後,拉下了卷簾門。

幾個人一頓亂砸,其中一個男的,對著抱怨口紅留在衣服上的女孩揮拳捶打,混亂中幸得有人報警,可惜,六個人全都跑了。

路露開了幾年店,來客大都是老生意,客人檔次高,從未碰到今天這種陣勢,她團縮在沙發上,說話的聲音幾乎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