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披著朝霞,緩緩走在下山路上,抬頭看看天,好像在想著什麼,又好像隻是單純的在看風景。
五年了……
“吱——!”刺耳的刹車聲讓少年恍惚了一下,等回過神來,身體已經不受控製的被撞出去,幾乎要飛出狹窄的山道。
少年猛地出手一按,製止了身前銀灰色的跑車繼續前衝的慣性,險險的站立在山路邊,再慢一秒,幾乎就要滾下山坡。
“你……你沒事吧?我沒想到這麼偏僻的地方竟然有人。”車上下來一個穿著紅色賽車服的男生,看長相似乎還未成年?
“沒事。”白衣少年還想繼續往下走。
“哇!你是怎麼做到的!”紅色賽車服男生哇哇大叫。
少年回頭,卻看見紅賽車服男生指著銀灰色跑車前麵很明顯的一個手掌印,一副驚呆了的模樣。
“不攔我會被撞下山,要賠償?我現在沒有錢。”
“不是不是。”忙不迭的搖頭,紅色賽車服男生眼睛一亮:“那個,你要是沒地方去,不如去我家吧?我幫你好好生活,一是賠罪,二是……把你這手徒手擋車的絕活教給我,行嗎?”
白衣少年眉頭一挑,打量他:“你要當我徒弟?”
“我……對嘛,”紅色賽車服男生眨了眨眼睛,“有句話叫達者為師,我不會嫌棄你年紀小的。”
“我確實沒地方落腳,”白衣少年看了看他:“走吧。”
“走吧,還好我車能啟動,你叫什麼?”
“鳳南歌。”
“好古怪的名字,百家姓裏有鳳這個姓嘛?”紅色賽車服男生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我叫趙謙,謙謙君子的謙,不是錢啊,今年十九歲,你呢,你多大了?看樣子不會比我還小吧?”
“你就當我二十好了。”鳳南歌隨意道,心下一沉。
若是說入獄的身份,他現在好像都得二十三了吧?
“喂喂,你這麼算可不行,身份證呢?拿來我瞅瞅。”趙謙伸手討要。
“沒有。”
“你還是黑戶不成?”趙謙開玩笑似的問,一邊拉開車門:“上車。”
“嗯。”
“噗~”趙謙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還真是黑戶不成?”
“算是吧,以前的事情,不想提。”鳳南歌沉聲說道。
“那這麼的吧,既然你遇見我了,我來幫你辦個身份證,你來教我這個擋車的功夫,怎麼樣?”趙謙吹了聲口哨:“你還別說,這事你要是遇到別人不太好說,遇到我,還真就能辦個身份證出來……你哪都去不了,我看這邊距離我小叔家裏挺近的,我帶你從那住吧,你放心,我小叔不怎麼回來的,他幾乎都住在部隊。”
“好,”鳳南歌半點不客氣:“既然這樣,你身上有錢嗎?帶我買點東西。”
“你倒是不客氣。”趙謙搶白道。
“徒弟奉養師父不是應該的嗎?”鳳南歌輕聲道,而後忽然又接了一句:“我倒是忘了,你們口中的師父,並沒有那麼多尊重,也罷。”
“你都說了,那就去買吧,不過除了擋車你還會什麼?”
“雕蟲小技,且看你想學什麼了,易身換形?五行術法?毒術暗器?冷兵器?”
“……”趙謙顧不得還在開車,睜大眼睛:“你都會!”
“要撞樹了。”鳳南歌冷靜提醒。
“啊?哦哦……”滿身冷汗的趙謙忙把方向盤打回來,不敢再多言語,飛一般開向距離最近的q市區。
……
“嘭!”
“哎喲……我的媽啊,好多東西,累死我了!”趙謙幾乎是撞開了公寓的門,將手中的東西一丟,死豬一樣躺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