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想在人前示弱。“哦,朱小姐真的是好記性。如果我沒記錯,予乾現在已經32歲了,在他的32年裏,你隻陪了他7年,推算一下,你們至少分開5年了吧!勉強當這5年他都沒有忘了朱小姐,那你們最多也隻認識了12年。而我25歲,我們認識了22年,我80%的生命裏都有予乾,足足比你多十年,你覺得他會記得誰多些。”
周嘉敏聽到這,似乎覺得楚湘從語言上占了峰,她在心裏暗自好笑,自己有點太緊張楚湘了,她是個獨立的人,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柔弱,好像還不需要自己的保護。
朱心慈聽了楚湘的話,心中無比詫異,她們認識了那麼久?怎麼從來沒聽季予乾提過!她和季予乾剛認識時,他家裏剛剛遭遇變故,他自動屏蔽了20歲之前,從不提以前,家人不提、朋友不提,隻有還是半大孩子的沐又安圍在他身邊打轉轉。那麼這個楚湘,也是他痛苦回憶的一部分?
女人心海底針,這話一點不假。這二位明明心中都有疑惑、有不確定,卻又都不示弱。朱心慈轉而一想,“是啊,7年不算什麼。但是如果予乾知道,自己的女人7年來一直和別的男人混在一起,到現在還住在那個男人家裏,表麵的兄妹,背地裏的男盜女娼,你說他會不會在意這7年?”
聽到這,換作周嘉敏詫異了,朱心慈指的是誰?楚荊嗎?楚湘和他不是親兄妹!
此時的楚湘手心開始冒冷汗了,她強作鎮定,冷冷地說了一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朱心慈看著楚湘開始泛白的臉,臉上全是嘲諷之色,“以記者現在對楚小姐的好奇心和關注度,他們深入地挖一挖,在報紙上詳細寫一寫,楚小姐或許會讀得懂。當然也許會有更深度的爆料。楚小姐,一個在酒吧賣唱的歌女,敢給乾安集團大老板帶綠帽子……”
聽到這,周嘉敏再也聽不下去了,她真怕這個朱心慈會再說出楚湘墮胎的事,她放下手中的果汁,隨手拿起兩杯紅酒,朝著朱心慈快步走去。
周嘉敏走到朱心慈跟前,露出燦爛的微笑,“心慈姐,我隨又安這樣叫你,你不介意吧?”說完隨手遞給朱心慈一杯紅酒。
朱心慈看著周嘉敏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也禮儀性地笑笑:“當然不介意,你好,嘉敏。”
周嘉敏又將另一杯酒,遞給楚湘說:“說好一起去吃東西,你怎麼遲遲不過去,先喝一杯吧,今天可是季總專門為楚湘大美女舉辦的答謝酒會,女主角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楚湘心知周嘉敏是來給她解圍的,伸手接過周嘉敏手裏的酒杯。周嘉敏觸到楚湘的手,感到極涼。她又有意拉住楚湘的手說:“楚湘,你明明身體不舒服,也不和你的大總裁說一下,還非撐著來參加酒會,你這看看你現在臉色有多差。知道的你是生病了,不知道還以為心慈姐給你委屈受了呢。走吧,先送你回去了,萬一一會暈到這,季總還不得心疼死。”
朱心慈聽了周嘉敏的話,意識到這小丫頭,並沒有她表麵那樣天真無害,她的心思比楚湘深。
周嘉敏說完楚湘,又看著朱心慈說:“心慈姐,你再玩會兒,我和楚湘先走了。”她話音剛落,眼睛餘光看到叢陸和季予乾,一前一後走過來了。周嘉敏想還好有叢陸在,至少在季予乾的地盤上,還有他幫自己撐撐腰。
季予乾看到站在一起的三個女人,心中暗罵,“見鬼,她們怎麼湊到一起了!”他麵無表情地走著,心隻盤算要怎麼樣應對朱心慈。她的出現必然不是巧合,這種場合出現,是有意為之,她目的何在?
周嘉敏仔細看了一眼叢陸,他麵色很平靜,似乎沒有前幾次他們見麵那樣的的火氣。見他二人走到跟前了,周嘉敏開口對季予乾說:“季總,楚湘身體不太舒服,我們打算先回去?”
季予乾看了看楚湘,確實臉色發白、唇角發紫,伸手關切地摸摸她光潔的額頭,“楚湘,你怎麼樣,要不要去看醫生。”
這個動作,朱心慈看著相當別扭,那個曾經她一人專屬的總裁關懷,現在是別人的。楚湘半低頭,“我沒事,就是最近忙於排練太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
季予乾看看表,“好,我叫司機送你。”
周嘉敏看看一旁的叢陸,“季總,不用叫司機了。叢教授,你走嗎?順路送我們一下。”
叢陸貌似隨意地看看季予乾,又看一眼楚湘,“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