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小糾結,“哥。我在外麵辦點事,今天不會公司了。晚上……,哥今可是七夕,我有約會的,陪不了你。你還是自己小酌吧。”
晚上20:00,季予乾從公司出來後,百無聊賴的落寞。想了想,讓司機開車去了千岸酒廊。他獨自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酒保上前“先生,想喝點什麼?”
季予乾沒多想,麵色清冷,語氣淡淡地說“你們沐總有存在這的酒吧,隨便拿一瓶就好。”
酒保雖是年輕,在這種地方混了五六年也是見慣光怪陸離、生色犬馬的主,聽這語氣偷偷打量一通季予乾的衣著氣度,爽快地應了聲,取酒時順便叫過旁邊的服務員小聲說“去叫一下陳總。”
酒廊總經理陳一凡,慢悠悠地走到吧台酒保那,酒保朝季予乾坐的位置努努嘴,小聲說“老大,那位來了什麼也沒說,直接要沐總存在這的酒。聽那語氣,我也沒也敢得罪啊。酒是拿了,人請您老來過過法眼。”
陳一凡看過去,“哎呦”一聲歎,拍拍酒保肩膀,“你小子猴精,猴精的!真不枉我栽培你一回。看仔細了,那可是咱們乾安集團的第一把交椅,總裁季予乾,季總。”說完堆著一臉笑走過去。
“季總,您怎麼來了也不知會一聲呢。小服生們不懂事,也不認識您,看看怠慢了不是。”陳一凡陪著笑說。
季予乾看看陳一凡,他不喜歡這種混慣夜店,滿口江湖氣息的人。不僅是混夜店的人,連夜店醉生夢死的氛圍也不喜歡,所以所有乾安旗下的娛樂類項目運營都交給沐又安負責。他把手裏的酒杯放下,淡淡地說:“老陳,去忙你的吧。我不是來工作的,就是沒事出來喝一杯。”
陳一凡在千岸這麼多年,當然知道季予乾是什麼秉性,也沒敢多說廢話,“那您慢慢喝,有什麼事您叫我。”之後悄悄與酒保耳語幾句,就離開了。
季予乾再端起酒杯,透過杯子裏淡黃的酒液,看著眼前這個肉欲橫飛,燈光搖曳,甚至烏煙瘴氣,吵雜喧鬧的世界,心中越發寂寥,此刻他的靜顯得格格不入。舞台上大肆扭腰甩臀的歌者,讓他極其厭惡。算了,還是回去吧。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站起身意欲離開。
忽然屋裏一下暗了,舞台周圍的五彩燈全失了光彩。一瞬,一個淡黃的光柱打到舞台中間,音樂再度響起也沒了之前的躁動和狂放,悠揚安靜的樂聲讓季予乾有些意外。“隻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
空靈宛若的歌聲,像有魔力的大手抓著季予乾的注意力集中到舞台上。一襲紅裙,嫋嫋婷婷的立於台上,隻見歌者膚白勝雪,眉似月,唇如櫻,腰細若柳。
“心慈!朱心慈!”季予乾用微醺的朗目看過去,唇角喃喃喚出。一向冷毅目光,變得溫柔起來,臉上露出一絲難得一見的笑意,他快步往舞台方向走過去。又覺得不可思議,抬手揉揉眼睛再看,她是朱心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