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裏麵的大部分都是些粗人,說簡單點,很多戰士都是些流氓混混,在家沒有辦法混了,或者家長看著小孩實在沒有出路了,才送去部隊的,用我們教導員的話說“部隊其實就是一幫垃圾集中營,廢品回收站,你們來這就是為了改造的”,也就是說大部分人是沒有你那麼高的學曆的,你不要覺得他們比你低一等,或者看不起他們,或者你有多大的優越性,還有很多很多的問題,所有處理好關係尤為重要。
“軍號嘹亮,步伐整齊,人民軍隊有鐵的紀律”,在火車站看到一群可愛的人——軍人。他們用整齊的步伐唱著響亮的軍歌,朝我們這群地方小青年走來。我當時瞬間就熱血沸騰啦,感覺自己很驕傲,感覺周圍的人都在注視著我一樣。周圍參軍的哥們都開始都唧唧喳喳很興奮,我激動一瞬間又陷入沉默,因為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運是什麼。
我們在這個車站下來,帶隊幹部依舊是笑臉和藹,但是緊張的氣氛已經出來了。好像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力量,讓我們這些散漫慣了的老百姓自然而然地按照幹部的口令站成當時我們覺得很整齊的不同方隊。然後開始編隊、叫號,叫到名字的出列,組成新的方隊。
我很榮幸的成為一名海軍,一個市就我們兩個海軍,當時那種感覺是說不出來的激動。想想看著強勁有力的艦首霸道的犁開被朝霞映紅的海麵,心裏的泛起陣陣的波瀾。
分完兵種,我市大部分都是陸軍和武警,還有少量的空軍,剩下就這有我和錢楓子兩個人。
隻有我和帶隊幹部老李喊我:“王旭,以後喊你小王。”
我用電視裏麵學的東西,一邊敬著認為標準的禮,回答:“到”
老李說:“你,對,就是你,不用敬禮,放下,你還不是一名真正的軍人,不用敬禮。”
楓子直接用那種藐視的眼神看著,小聲說;“四眼,你不適合去部隊,別丟人啊。”我當時瞬間怒火攻占了我的大腦,理性早被我關進角落啦,奔著他就是一拳。
他,就僅僅挨了我一拳,他沒想到我會揍他。我打了他一拳,還罵了一句:“死瘋子。”假如當時,我直接和他單獨PK,我死定啦。因為他從小就是練武出身,不敢說十八班武藝樣樣精通,但是三五個人一般不是他的對手。帶隊領導在我打出一拳後,而我的屁股就緊接被帶隊幹部老李神來一腳。
老李雖然貌不驚人,但是腿腳功夫真好,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挨了他一腳。我轉身看老李,他那張臉一看就是常年帶兵,曬得給黑炭似的。我們都是黃種人,再黑不是那種全黑狀態,假如老李說自己是黑種人,我真信。
老李問我:“你,還想當兵嗎,剛才不是知道答到,知道敬禮,難道不知道部隊紀律,不知道什麼叫戰友嗎?”
我心裏當時想,死瘋子當我戰友,門都沒有,窗戶也不給你留,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