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暗處,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馬珩遠和他身邊的女人。
很奇怪,準新郎身份的好男人——馬珩遠,今天和他站在一起的,並不是他那位嬌|媚迷人的明星未婚妻。
要知道,馬珩遠幾乎是緋聞絕緣體,可最近他和藍雲媚的新聞卻時常上頭條。
“向總,您看馬珩遠那小子,看來也是個風流人物啊?”
“嗬嗬——”向天戈一聲冷笑,“我記得前些日子他也和別的女人傳過緋聞,但似乎很快就平息了。今天看來,這還不是空穴來風啊?”
向天戈一邊說著,一邊注視著馬珩遠懷裏的美人,奇怪,什麼樣的女人讓一貫坐懷不亂的馬珩遠失了分寸,尤其在這樣的場合,他還不忘獻殷勤。
距離較遠,其實看得不是很清楚,尤其燈光有些暗,那個神秘女子的容貌很難看清,隻是,那一抹迷人的紫色,讓向天戈的眼眸變得深邃,妻子深愛的顏色,此刻讓他有了一種特別的觀感。
馬珩遠讓侍者安排了一間休息室,這是一間裝修豪華的包廂,紅木的家具和整套仿古的擺設,玄關處點綴著一些綠色植物,幾盆高檔的綠菊,敲到好處地提醒著現在的節氣。
“曉夢,你真的沒事嗎?要不我在這陪你吧。”馬珩遠很內疚,因為林曉夢的臉色確實不好,他知道她肯定是不適應這樣的場合,加上緊張,所以才會有不適感。
林伊筱莞爾一笑,淡淡的,其實心中的石頭一直沒有放下,她坐在紅木的太師椅上,腰間墊著一個靠枕,馬珩遠將會所準備的薄毯蓋在她的胸口,出於擔心還摸了一下她的額頭。
“珩遠,不好意思要拖你後腿了,我在這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先去忙,等會我無聊就到外麵走走,不用擔心我,真的。”
“唉——,都是我大意了,這樣的場合你真的不適應。”
馬珩遠還在自責,這時晚宴的會場傳來悅耳動聽的音樂聲,聽得出宴會已經開始了。
“你還是過去吧,正事要緊,我真的沒事的。”林伊筱催促著馬珩遠,見她如此堅持,馬珩遠無奈,隻得依依不舍離開自己的女伴,關門時還不忘叮囑,“曉夢,我一會兒就好,如果有事情可以找這的侍應。”
“放心吧,我真的沒事……”等到了林伊筱的確切答複後,馬珩遠才關上門。奸詐的吳偉軍在角落裏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待馬珩遠離開後,便將這的情況一字不漏地彙報給了向天戈。
向天戈出麵舉辦的晚宴,他自然不會甘於低調,宴會現場,他有意無意地將張亞軍捧得很高,馬屁拍到這個程度,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高明之處。
春風得意的他周旋在一眾賓客之間,張狂的向天戈,故意冷落早就相約的馬珩遠。隻是,他的這般無禮,完全沒有惹怒自己的對手,相反,沉穩的馬珩遠不露痕跡地看著他,心裏一直在譏笑向天戈的幼稚。
這就是兩人最大的區別,當然了,也是馬珩遠成熟的地方。他哪裏知道,今天向天戈的主動示好,其實並沒有討得張亞軍的歡心。
奉承一個人,首先要投其所好。張亞軍之所以能夠和馬珩遠關係緊密,那是因為他欣賞馬珩遠沉穩的個性,作為省長劉軍的女婿,一貫低調的他其實很反感張揚,可向天戈的個性就是如此,而且高調地在各種場合突出兩人所謂匪淺的私交,這一招著實很不聰明。
於是,馬珩遠樂得看他像一個跳梁小醜一樣,自鳴得意,盛氣淩人。等向天戈示威夠了,也風頭出盡後,低調的王者這才走上前去。
“向總,今晚您真的好忙啊?能否耽誤一點時間呢?”
馬珩遠的態度還是謙和的,向天戈瀟灑地放下酒杯,大笑道:“讓馬賢弟見笑了,這不,張市長榮升,我也異常高興。不好意思,今天到場的人太多,怠慢了馬賢弟,真的是太失禮了。”
向天戈還是和以前一樣,言語處處占上風,隻是這話語上的便宜隻是一時的,商場上的高低才是真正的重點。
馬珩遠淡然一笑,安然處之,“沒事,我能理解,隻是,我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和向總談,能否借一步說話?”
“可以啊,就是今日有些不方便,要不,我們再約個時間,這種場合,我們不談工作,隻敘友情。”向天戈的架子還挺大,拐著彎拒絕而後猖狂地轉身離開了。
這時,市長張亞軍走了過來,“馬總,我看向天戈對你很有敵意啊?”
馬珩遠將手中的酒杯和他碰了碰,輕輕抿了一口,“我隻是不想讓您的麵子過不去,顧及到大家,所以想化幹戈為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