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雲媚壓根不會放過這個“邀功”和撒嬌的機會,完全不顧及馬珩遠大病初愈的虛弱,嘮嘮叨叨就是一頓哭訴。
“珩遠,我因為日夜照顧你,身體吃不消……孩子,孩子……嗚嗚……”這才是重點,她趕緊要把這“流產”歸結於勞累,讓馬珩遠對她愧疚萬分。
說來馬珩遠生病她還真的是“因禍得福”,如果不是他這突然的一病,藍雲媚又怎麼能夠瞞天過海,將這子虛烏有的懷孕流產編的滴水不漏?雲姐的主意真的是高明,這下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水到渠成,隻等馬珩遠最後鬆口,結婚過後她就真的得償所願了。
“唉……”馬珩遠歎了一口氣,“那你真的是委屈你了……”猛地聽到孩子沒有了,馬珩遠心裏還是難受了一下,但不知為何,轉念一想這孩子本來就不是他所想的,忽然也就沒那麼傷感了。
隻是藍雲媚會如此“賢惠”,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看來,他對藍雲媚的偏見太深了,如今她為了照顧自己累到流產,所以心中的愧疚反而更深了。
藍雲媚一個勁地訴苦,馬珩遠傷神又傷感。這時秘書小劉敲了敲門,“馬總,現在有空嗎?國內有些事情要向您彙報!”
“好的,你進來吧!”他一聽到小劉的聲音,居然有種“解脫”的感覺。藍雲媚身上的那股子香水味他至今沒有適應,這個嬌媚的女人,即使訂婚了,馬珩遠還是沒有一點肌膚之親的欲望。
劉華偉走進病房,看到藍雲媚那淒楚連連的模樣後,一陣尷尬地站在門口沒有靠近。馬珩遠輕輕拍了拍藍雲媚的手臂,而後掙紮著將她的玉臂抽離,“雲媚,你先出去一會兒,我現在有事……”
藍雲媚不滿地回頭瞪了一眼劉華偉,埋怨他又壞了她的好事,她本就想抓住每個機會和未婚夫一訴衷腸,可居然又被這個煩人的劉秘書打斷了。
這個劉華偉忠心地很,而且很多時候都險些壞了她的好事。那日她謊稱肚子痛流產,怕沒有“人證”,假心假意打了一個電話給小劉。誰知這個劉秘書精明地很,堅持要讓她也住院接受治療。好在雲姐在旁幫助糊弄,才說服他讓藍雲媚在專業的醫院接受治療。
當然了,這家醫院是早就聯係好的,上下關係都已經打通,隻為掩人耳目。劉華偉那個時候一心撲在總裁馬珩遠身上,對於藍雲媚的詭計,自然也沒過分在意。雖然心裏有過這麼一陣子的懷疑,但隨著事情過去,藍雲媚又在人前表現地如此賢惠周到,他也就慢慢忘記了。
藍雲媚不情不願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起一旁的高檔皮包,低頭將她那又紅又豔的嘴唇貼在馬珩遠的臉上,留下了一個紅紅的唇印。
“珩遠,那我先出去了。你自己注意休息,別聊太久哦!”她那嬌柔的模樣,讓馬珩遠一陣不適。他還真受不了女人撒嬌,尤其是藍雲媚那嬌滴滴的眼神,馬珩遠苦笑著,點了點頭讓她出去了。
劉華偉客氣地站在門邊,等藍雲媚出門後,關上門後急忙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份資料。
“馬總,實在是事情緊急,如今公司的股價出了些問題,這是最近的股市情況,希望您看一下。”
劉華偉將馬珩遠扶著坐了起來,他接過秘書手裏的紙張,定睛一看,“怎麼回事?跌了這麼多?市值蒸發了多少?”
“少說也有2億多,最近一個多月,關於您的負麵消息很多,大多和馬總的身體健康有關。”小劉如實稟告。
馬珩遠眉心微皺,他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公司的運營居然會出現了這麼大的問題。股價不是小事,這關係到公司融資渠道的順暢。但宏遠集團是內部製度完善的大企業,即使總裁生病,可公司的整體運行還是不會出現大的問題。
“公司沒有相應的對策嗎?”馬珩遠問道。
“公關部和宣傳部都對您的病情三緘其口,怕的就是被人利用。誰知還是有人在惡意炒作。”
“哦!有人惡意炒作?”宏遠集團的生意涉及領域很廣,生意做得大得罪的人自然也不少。有人炒作企圖影響股價,這倒也不難理解。馬珩遠仔細看了看股價報告,冷笑一聲,“這個世界上恨我入骨的人不在少數,查出來是誰了嗎?”
“消息是從網上炒起來的,我去調查了一下幕後推手,居然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香港小公司。而且這個公司主要經營的是圖書發行,在這一行我們公司並沒有涉及啊?”原來這才是劉華偉最納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