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的冷笑話越來越經典了。”白素琴大笑著打破尷尬的氣氛,“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是天合會的繼承人,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別的嗎?方念,是你把我逼到這個地步的,你不出現,我還好好的當我的警察,用得著來這個地方嗎?”
方念一時語塞,直直地矗立在原地,看著在沙發上笑得掉眼淚的人,臉色變了變,淡淡地說:“我錯了,我以為我可以改變你,但是,現在我不得不承認失敗。你現在可以回去,安全的回到屬於你的地方。”天知道,這番話讓他付出了多大的勇氣。
“真是好笑,你以為你是誰?”白素琴哼哼了兩聲,用很小很細微的聲音說道,“回不去了。我和你都一樣,不管是不是自願,走在這條路上,根本就沒有回頭的餘地。”
從背後抱住她,方念在她的耳邊仿佛自言自語般呢喃道:“對不起,把你從天堂拽到地獄。”
白素琴身子一僵,卻沒有掙紮,眼中也不見厭惡。近在咫尺的氣息讓她有些迷亂,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鬼使神差地問道:“你能收手不做了嗎?”
方念呼吸一滯,鬆開了抱緊她的手,苦笑著說:“我很想,但是不能。”
不為權利和金錢,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源於自小烙印在心中責任,他不能自私的一走了之。
“是啊,想歸想,做歸做,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決定。”
“來,把藥喝了。”端著一碗黑乎乎散發著苦澀味道的草藥,楊逸推門走了進來。
滿頭紮著銀針的林夢璿一聞到草藥那股酸酸澀澀又苦不拉幾的說不上是什麼的味道差點沒吐出來。她死死地摟著糖果抱枕,把臉貼在上麵,以行動來拒絕吃藥。
“也不怕悶壞了自個兒,過來喝藥。”楊逸將抱枕從她手裏硬拽了出來,把藥端到她的唇邊,“乖,一揚脖兒把藥喝了,眼睛就能看見了。”
“你這都是什麼東西啊,問著就不像平常喝的中藥。”林夢璿微微撇開頭,捏著鼻子說。
“良藥苦口利於病,你管它裏頭是什麼東西,能讓你重見光明不就成了,快,喝藥。”
林夢璿心說也是,閉著氣接過碗,一口氣將液體咕咚咚的灌進了嗓子。
“太難喝了,有水嗎?”幹嘔了幾聲,她的眼淚都下來了,“楊逸,我要喝水,咳咳……”
驀地,一大塊巧克力塞到了她的嘴裏,濃鬱的可可奶香瞬間淡化了嘴裏的苦澀。
“好點了吧,把粥喝了,我下去把水晶叉燒包給你端上來。”楊逸往她手裏塞了一個小勺,把粥碗放到了她麵前的桌子上,“不燙了,我沒放糖,調了些桂花蜜。”
“嗯。”她舀了一勺嚐嚐味道,味道超好,不用說也知道楊逸花了多少心思在裏麵。
沒一會兒,楊逸端著剛出籠還冒著熱氣的包子進來了,“嘴裏好受些沒?”
癟了癟嘴,她委屈地搖搖頭,“吃完包子才能下去,又苦又澀,還有一股子土腥味。”
拿著一個正可口的水晶包放到她的手裏,楊逸笑著說:“腦袋上的針一會兒起下來,再給你敷上藥就沒事兒了。”
“今天一上午都膩在家裏,你不用出去嗎?”吃著甜而不膩的包子,林夢璿含糊不清地問道。
“等你眼睛好了我再出去。”因為他的疏忽,他差點就永遠失去了她,這次說什麼都不會在和她分開,讓危險有機會傷害到她。
一間裝潢簡單的咖啡廳裏,楚小池拿起手邊白色的咖啡杯抿了一小口,看著一份英文報紙,心不在焉地等待著一個人,一個她從來沒見過卻對其大名如雷貫耳的神秘人物。
看了看腕間的表,已經十一點整了,那個人應該到了吧。她放下報紙,看了眼窗外,一個穿著風衣壓低了帽子還戴著墨鏡的男人從外麵進來,直接坐到了她對麵的空位子上。
“楚小姐,又見麵了。”楊昱一眼就看出了坐在對麵的女人是自己曾經的病人。
“是啊,又見麵了。純粹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楚小池看到他的容貌也是一愣,“真想不到,楊醫生就是我要等的那個人。我以為你這樣的人與我這樣的人注定是陌路。”
“這年頭沒什麼事情是不能發生的,你越覺得不可能就越有可能。”楊昱微笑著看向她,“我來的事情希望你不要透露給任何人。”
“我明白。老實說,我覺得你還是適合做那個救人於危難的醫生。”她看著楊昱蜜色的雙手,微微皺了皺眉,“你的手太幹淨,不要髒了。”
楊昱挑起唇角,在餐巾紙上寫了一連串數字,“這是我的電話,有事打給我。”
人,不是棋子,不管那個瘋子有多麼偉大的計劃,都該畫個句號了。
“我是來收債的,有個人欠了我的債,我要讓他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