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來都是多情的絕情,記得嗎?這是你教過我的。’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什麼時候再次走出了她的世界,她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再次走進了她的禁地。她隻感覺到她微微暖暖的氣息輕輕地溫懷著她。
‘蓼稥,你愛他嗎?’
‘那麼玥歆你呢?為什麼要幫我?’再是恨,那個年邁的老男人終究是她的親生父親啊!再是大義滅親她也再難洗刷得了大逆不道不孝子孫的千古罪名!
‘因為我愛他。’所以他要他死,她就幫他殺死她的父親!
‘玥歆,這就是愛嗎?’毀滅的得到,不折手段的出賣,糜滅人性的折磨,這就是愛嗎?
‘我愛他!我愛他!’她不知道,不要再問她!她隻是在愛他!
她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對於愛,她們是一樣的荒懂無知,她們的教育裏沒有愛,她們都隻能夠用自己懂得的方式去選擇愛,可是,這是愛嗎?這是愛嗎?
‘靜琳。。。’男人有些疲倦的歎息圍繞在她脆弱的頸項之間,本是兩廂對持的天平現在一邊轟然倒塌的重心失衡,全然吃下敵盤之中要收拾其中趁亂渾水摸魚的騷動還有堤防壓製陸晟一派蠢蠢欲動的野心,還有,還有對她的不舍牽掛,前前後後的確是要耗損了這個已過而立之年的男人了。
可是現在她也是一樣的混亂無知,她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回應他的所有想法,她拒絕一切危險的可能。
‘靜琳,你相信我嗎?’時至今日他再次問她,她明白他的懷疑,因為她依舊什麼都不曾向他坦言!當日的她隻是如設想中的一樣為難淒苦的向他訴說在他的陳家妻子那裏看見了付臨江的親筆,可是之後諸如玥歆的女婢還有付家的原朔,她知道他一定是不會輕信這一場簡單,但是他卻是什麼都不曾向她問起。
懷裏的小人兒消聲滅跡般的不言不語,他甚至覺得是有些恐懼的收緊了臂膀,‘靜琳,我相信你。’是的,他相信她,所以他可以忽略這場陰謀裏所有的複雜,所以他可以包容她所有的狡詐,所以他願意相信她依舊隻是他懷裏偶爾不饒使壞乖張不馴的小貓兒。因為,他愛她,他愛她。
‘為什麼?’為什麼可以這樣相信她?她知道她剛入獄那時,他好似莫不關心的按兵不動隻是不想叫敵再加堤防的打草驚蛇,而他更是不遺餘力的暗中勘察,諸如將這別院裏裏外外的仆從媽子理了個清楚,而她在牢獄裏除了表麵上的殘羹冷炙其實卻是毫不怠慢的條條伺候。她更是知道如果那日玥歆不如他設想的反叛了她的親生父親,那麼他早已調集裏外三圈死死包圍警察局子的三百精英親信就會毫不留情的血洗了整個樓盤!為了救她,他可以殺光所有的人!為了救她,他不惜做了那最殘忍的暴君!
‘為什麼?’為什麼他可以對全天下絕情卻對她這麼多情?為什麼他願意這樣的相信她?
‘靜琳。。。’他卻隻是更加深情和絕情的將她禁錮在他的懷裏,好像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了她和他,‘我愛你。’
這是愛嗎?付臨江,這是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