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所謂爪牙(2)(2 / 2)

站在雲姑娘身後的歲上原也嘖嘖了兩聲,然後聳聳肩進屋子繼續補眠。

而陸蜉蝣則一臉憤恨,死死盯著扶桑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她大哥為了養活他們三個,特意進風城內尋了個管賬差事,自從風城形式巨變,她大哥便杳無音信,而這個頂替她哥哥職位的管事竟然說不認識。

也許是受到陸蜉蝣情緒感染,屋內安靜許久的小嬰兒竟然開始嚎啕大哭。

正在逗弄小嬰兒的歲上原和陸老三一陣手忙腳亂。

扶桑管事沒想到今天會踢到硬鐵板,更沒想到這群野孩子還有兩個大男人照顧,哪個瞎了眼的下屬稟告風城內外已經沒有成年男人,這兩個活生生的大男人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榮譽見扶桑管事一雙狹長的狐狸眼直溜溜的轉,便知此人心懷叵測,於是長劍一挽,狠狠地在管事胳膊上留下一道血痕,還沒等扶桑管事緩過神來長劍重新架回他的脖子:“喝!”

“哎呦~我的胳膊——”

抱著胳膊慘叫的管事一臉豬肝色,倒是把旁邊圍觀的左霽逗笑了。

“這人真有意思,腦回路都不在一條線上,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趕緊配合嗎?再多喊一聲,把舌頭也割了。”

被左霽一句話嚇呆了的扶桑趕緊捧著雲姑娘手中的碗將水一飲而盡,為了證明自己確實喝完,還將碗倒著扣了扣,沒有一滴水留下來。

雲姑娘很滿意,拍了拍扶桑的腦袋:“真乖。”

扶桑一臉悲催,他應該欣喜被誇獎了嗎?

拍了拍衣角上的灰塵,雲姑娘將碗遞給身後的陸蜉蝣,笑容溫雅:“好了,水你也喝了,蠱也算種下了,接下來你要老老實實聽我的話,不然要你肺腑腐爛生不如死,你記住了嗎?”

最後幾個字雲姑娘咬的特別重,雖然一張笑臉,威脅的意味隻多不少。

扶桑一身冷汗急忙點頭。

“女俠有何吩咐直接說便是。”扶桑哭哭啼啼。

雲姑娘指了指屋子內:“我們帶著一個小孩兒很不方便,有勞管事給我們在主城尋一個地勢優美,環境清雅的地方休息,並且幫這個女孩找到她的哥哥,但凡有一件事做不好,我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是是是,如果女俠不嫌棄,可以到我府上住下,我會讓人去尋找她哥哥……”

“不要耍心眼子,這個蠱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醫師就能發現醫治的,萬一你服用了不該服用的藥,可別怨我沒有提前警告你。”

雲姑娘拍拍扶桑管事的狐狸臉,眼底盡是陰險狡黠。

被料中心思的扶桑管事麵如死灰。

有扶桑管事在前方開路,他們一行人可以大搖大擺走在大街上,雲姑娘雙手交叉攏在衣袖內,笑眯眯的跟在扶桑管事身後,左霽看著她隨性灑脫的表情嘖嘖稱奇,不時撩撥她一句。

“你這麼陰險你主子知道嗎?”

左霽一直認為雲姑娘頭上有主子,不然一個沒有內力的小丫頭怎麼敢堂而皇之的周遊與風城,甚至不擔心得罪官宦大員而不被降罪在身,尤其是雲姑娘身邊跟著的小毛孩兒,一臉傲氣,壓根不像一般富商家仆。

雲姑娘瞥了左霽一眼,笑道:“左大人這麼能說會道,你家主子知道嗎?

被反駁的左秋暝完全不以為意,反而更加興致盎然,他暗搓搓地湊到雲姑娘耳朵旁,完全不知何為男女授受不親,自顧自的貼著她,腆著臉問:“你給狐狸臉喂得蠱是什麼啊?你一個小姑娘隨身怎麼帶著毒藥啊?”

其實左秋暝更想問雲姑娘哪裏來的那麼厲害的蠱毒,能把扶桑管事嚇唬的服服帖帖。

她一身衣服還是剛剛換的,又不精岐黃之術,哪裏有什麼蠱毒,不過是誑人的玩意兒,不過一向喜歡裝模作樣的雲姑娘定然不會說出口,故而隻是神秘莫測的笑了笑,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啊。”

言罷,笑著加快腳步。

陸蜉蝣抱著小嬰兒,牽著陸老三跟在人群後麵,雲姑娘擔心他們姐弟出問題,特意讓榮譽走在最後時刻保護,隻不過百寶那家夥好像特別仰慕榮譽的功夫,此刻正隨在榮譽那塊臭石頭身旁嘰嘰喳喳問這問那,皆是武功如何練就等問題。

起初雲姑娘不以為意,隨著百寶眼眸中興趣越來越深,雲姑娘開始考慮是否應該給百寶找個一個厲害的師父教他武功,這樣的人第一個令雲姑娘想起來的便是千裏之外苦苦追妻的玄熠。

這樣的念想被雲姑娘立刻打消,玄熠做事全憑心情,行跡更是顛倒神秘,這樣的師父也就是雲斐那樣習慣自力更生且悟性極佳的徒弟才能消受的起,百寶的話,還是找個靠譜的師父。

正當雲姑娘在腦海中如同給閨女找對象一般仔細而糾結的為百寶想師父之時,風城主城到了。